和風徐徐,一對彩色的蝴蝶在跟前翩翩起舞,很快,又嬉嬉鬧鬧的朝向山頂飛去。
平緩的山坡頂端,生長著一棵古老的梧桐樹。或許是飽經風霜的緣故,看起來,並沒有那麼枝繁葉茂。
梧桐樹下,背靠樹幹依偎著一位白衣女子,她,就是泰山門第二十任門主,紫鳶!
年輕時候的紫鳶,確是一個豔光四射的大美人。可她始終敵不過歲月催人老的事實,妙齡一過,姿色已大不如前,但濃妝豔抹的她,仍猶存一點風韻。
“師父!”
甜甜的喊了一聲,對方沒有回應。於是,汪縱反手撐地,借用一個鯉魚打挺蹦了起來。
師父在認真的研讀一本筆記,看那枯黃的紙張,這本筆記顯然有著不少年頭。
他拿手在師父跟前晃了晃,依舊沒有反應。便索性彎下腰,伸長脖子湊了過來。
紫鳶的身材極佳,一抹柳腰盈盈可握。特別是身前那對豐滿的胸脯,由於衣領過於寬鬆的緣故,現出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叫人看的瞠目結舌。
發現徒弟色眯眯的盯著自己,紫鳶的眸子裏不由得閃爍起一縷淡淡的凶光。當即,那兩排浩然貝齒輕咬住櫻櫻薄唇,宛然做怒。
汪縱似是感受到一股凜冽的殺氣壓頂而來,神情猛然一僵,連忙抬高視線。與之對看了半許,他忽然間嘿嘿一笑:“師父!昨兒個弟子下山去買了幾顆糖,兜兜裏還剩下兩顆,您要不要來一個?好甜的!”
紫鳶沒有吱聲,反而鼓起了那對圓溜溜的大眼珠子。看她的架勢,恨不得要吃人。
汪縱嚇得一陣哆嗦,心想,這下完了,自己好奇就好奇唄,幹嘛非得多瞄那最後一眼呢!還扯謊說兜兜裏有糖,拿不出來的話,肯定會被師父胖揍一頓。
該如何是好?
當目光垂落到紫鳶那雙筒著長絲襪的小腿上時,汪縱忽然靈光一閃,隨即兩腿一軟,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師父,您別生氣,我,我給您捏捏腿!”
“少來這套!又想借機搞我是吧?”上一次徒弟說幫自己捏肩,紫鳶就吃過虧,這次她才不上當呢!
“師父,看您說的,我怎麼敢呢!縱兒無非就是覺得您坐的太久了,想幫您活絡活絡筋骨而已!”汪縱笑了笑,一本正經的說道。
紫鳶又不傻,怎麼可能信以為真,“是嘛?你小子能有這麼好心?不會又想偷吃老娘的豆腐吧?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汪縱無奈,“師父,您怎麼能這麼說弟子呢,縱兒的為人您還不清楚呢,我對您隻有濃濃的敬畏之情,豈敢有半點非分之想。再說了,上一次純屬意外,哪怕您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打您的歪主意不是?”
聽他如此狡辯,紫鳶的眼睛又瞪得更大了,“臭小子,還不老實,都把手伸到老娘的胸口了,還敢說你沒動歪心思?看來為師以前太慣著你了,居然把主意都打到老娘身上了!”皺著眉頭,紫鳶咬了咬下唇,非常生氣。
看到師父真的要發火了,汪縱生怕挨揍,又趕緊往後退了兩步,頗為委屈的解釋道:“師父,縱兒之所以會那樣,還不是因為您的緣故,您看您這麼漂亮,身材又那般火辣,哪個男人看了不動心的!縱兒真的隻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才忍不住對您動手動腳。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敢了。您別生氣,氣大傷身呀……”
“少來!”
這小子喜歡貧嘴,紫鳶不是不知道,也就懶得跟他置氣。翻了個白眼,她轉而匿去了眼中的凶光,颯颯的捋了一把自己那烏黑濃密的齊腰長發,“臭小子,放心,為師今天不打你。但是,你得說說看,我剛才那一記骨象拳施展的如何,要是說的令人滿意,這件事為師就不跟你計較了。”
汪縱不明所以,那兩顆黑洞洞的眼珠子滑來滑去,眼神也是飄啊飄的。
瞧見徒弟一臉懵逼,貌似沒明白自己的意思,於是紫鳶合上筆記本,玉手輕抬,指向某處。
汪縱這便扭過頭去,朝著師父手指的方位看了看。目光所及,太陽升起的地方,與此相對,距離不太遙遠的一座山峰被轟塌了半邊。剩下的一部分,由於根基尚存,勉強維持著聳立的姿態。
望著那座山峰,汪縱不禁陷入了沉思……沒錯,那裏正是當初他穿越來到這個世界的地方。
十年了,汪縱始終記得,那日紅月滿空,天地悲鳴。驚濤駭浪將整座城市淹沒,而他因為在山上為自己的新作品采景,這才躲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