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姐妹聽後,都停下手中筷子,沁月好奇問道:“你當時不怕麼?”
“怕,怎麼不怕,簡直怕的要命,後來跌下去一次就不怕了。”風行知臉上帶著回憶神采說道。
沁月倆人都是驚疑,“跌下去一次?”
風行知點了點頭,“就是那次跌下去後,才知道聶老頭輕功超凡,所以就不怕了,不過每一次救起來,都要被他抽一頓。”
“聶老頭?是你師傅吧,能在懸崖半空中隨意奔行,卻實是為高人。”沁月神色帶著佩服說道。
“是啊,那也是我第一次見,僅以人力居然能做到那種地步。再後來我練功時,那條鐵鏈便綁在我身上,而我呢,被聶老頭扔進楚河江心。”
兩女聽後又是一驚,沁月緩了緩後,說道:“你師傅真是...真是奇特。”
她想了下措辭後,不知怎麼形容,便說是奇特。
風行知一臉無所謂,“你是想說狠心或者冷血是吧,這些我當年都當麵說過,甚至更難聽的都說了,但是練功一切依舊。”
沁月若有所悟,看了眼風行知,又看了看妹妹沁月。
“然怪你輕功那麼好,都是被逼著練出來的。看來我以後不能放縱沁星了。”
沁星這丫頭一聽,雙眼瞪的老圓,筷子往桌上一扔,留下句話後,就回房間去了。
“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今天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有事別叫我,沒事更別叫我。”
風行知一臉莞爾,沁月倒是有些小嗔怒。
風行知拍拍她小手,“慢慢來,她想練輕功的話,也一步一步來,先從那跟竹竿上站穩做起吧。”
沁月看著拍自己的大手,嗯了一聲,很小心的給他夾了塊點心。
風行知看著自己碗中的點心,將其扒進口中,笑的很溫馨。
沁月和心中的她很像,但也僅僅是很像,倆人不可能重疊。
風行知很愛心中的她,一直難以放下,可他也心儀眼前這位帶著眼角痣的女人。
而且他看現在的眼角痣是沁月的,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心中的那個執念。
......
早飯過後,風行知便出門了,因為他要為即將修煉的術士法決做準備。
常言道謀定後動,有備無患。
前期準備做足,修煉便事倍功半。
首先是修煉法決所需藥物,煉製弱水時的材料不算,僅是增進與磨礪神念的藥物就需要不少,而且價格也不便宜。
當然,不借助藥物也行,靠時間積累也可以做到,就是耗時間罷了。
現在風行知財力不弱,沒必要從零起步,有便利不使用,那是腦子裏缺根弦。
茯苓堂,揚州城最大藥店。
而且茯苓堂不僅是簡單的藥店,也是藥閣下屬的產業。
藥閣,楚國江湖頂級門派之一,在江湖上屹立時間比楚國建立還要長,其勢力不比蛟龍幫弱,而且底蘊更是厚重。
藥閣所在的山門極像一顆茯苓,所以在各大城中設立的藥店便叫茯苓堂。
風行知進了茯苓堂,和夥計打了聲招呼,便去閣間等候。
不一會茯苓堂趙掌櫃便走了進來,寒暄道:“風少俠,久等了,近期風少俠在這揚州城中可是闖下好大的名頭啊,佩服佩服。”
“哪裏,虛名而已,都是江湖朋友抬舉。”
趙掌櫃這話不假,風行知近期名頭在這揚州城都傳了個通透。
風裏刀花樓救美,還有花滿樓外斃命黑心郎,等等這些。
有的傳聞說得還能聽,有的就說得過分了。
不好好事之人把那風裏刀誇成比花美男還花美男的男子,仁義禮善,輕功一竄能從揚州城西門到東門去。
一時間這胭脂城內不少仕女臥閣思春,俠女抱劍憧憬。
甚至秦淮河上的花船,和百花街裏的花樓,都傳出了消息,風裏刀來此花費一律全免。
話說回來,風行知與這茯苓堂趙掌櫃算熟識,因為練功便需要消耗不少藥材,不管自己用還是給李鈺用,他在這裏購買的藥材量都不少。
窮文富武,由此可尋啊。
寒暄幾句後,風行知表明來意,說是需要不少增強與磨礪神念藥物。
如果有什麼好的藥方,自己也能出高價購買。
對於金錢,風行知不太在乎,銀子就是用來花的,要不然廢那麼多心思賺銀子幹嘛。
反正一句話,隻要東西好,多少錢你開,有錢就是任性。
趙掌櫃聽完問道:“可是家中有術士作修煉所需?”
“不是,為朋友買的。”
對外人,風行知一直都會有所保留。
“哦,對藥物有什麼要求,您這預算多少?”
“十萬兩銀子以內,如有特殊情況,還能商議。”風行知大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