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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農曆新年不足一周了,這幾天,紀了每天都出門,所到之處無不洋溢著歡慶熱鬧的喜悅。
近期再沒工作,她每天都會早早起床,洗漱完畢後帶著周時昔做好的早餐,自己開車去醫院,陪伴看護梁音。
梁音這次死裏逃生,撿回一條命,人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之前看不開放不下的也慢慢看開放下了。在經過心理醫生的勸慰和疏導後,她終於決定住院接受治療,爭分奪秒打敗厭食症,早日回歸校園,完成學業,早日長大成人,去擁抱新生活,碰觸世界的各種可能性。
紀了幾乎把所有能自由支配的時間都給了她,陪著她讀書看劇說話,午後陽光正濃時就陪她去小花園裏走走,呼吸新鮮空氣,換一換心情。
大概是之前周時昔不冷不熱的幾句諷刺刺醒了梁音的舅舅,最近幾日,紀了倒是頻繁見到他,有時候他一個人來,有時還會帶著自己的老婆孩子,一大家子熱熱鬧鬧地站滿了病房。
梁音這個女孩性格執拗,不善表達,可紀了看得出來她對於餘進及其家人的頻繁到訪是欣喜的,隻不過他們相處時間不甚多,和親人之間反倒更缺乏自然表達的勇氣。但餘進說的沒有錯,至親至近之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沒有一個人不需要家人和親情。因此每當餘進過來探望時,紀了都會默默離開,把空間和時間留給她和家人。
有這麼一大家人熱熱鬧鬧的陪伴,也許能稍微緩解小音的寂寞吧。
紀了關上車門,默默地想著,心裏也漸漸充滿了希望。
她對梁音有信心,相信她這次一定可以更頑強地堅持治療,戰勝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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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回家的路上,天又陰沉下來,冷風積旋著搖得遠處光禿禿的枝丫四處亂顫,卻搖不散街上熱鬧的氣氛。
車子平穩地駛離擁擠的主幹道,進入輔路。
兩側行道樹挺直而立,像一個個器宇軒昂的戰士,隻是這些戰士打扮得都太過喜慶了些,各個張燈結彩,披紅掛綠,大紅燈籠小彩燈泡姹紫嫣紅纏了一身,倒變成一個個喜氣洋洋的小媳婦兒。
紀了分神看了兩眼,心裏發笑,前幾天次次從這條路上經過也沒發現這些節日裝扮,今天出去這麼半天回來就已經裝扮上了,看來新年真的是踩著鼓點踢踢踏踏要來了。
新的一年會是什麼情形呢,她不知道,也不再急切地去看,隻是覺得能踏踏實實過好每一個今天,已經滿足。
到家已經是下午一點鍾,抱抱還窩在沙發上睡懶覺,紀了帶它去寵物美容院洗了澡,做了個美美的造型,又幫它買了兩件漂亮的小衣服——一件是粉粉嫩嫩的小公主造型,另一件則是大紅色的唐裝造型,穿上之後完全像一個肉滾滾的拜年娃娃。
抱抱被紀了抱著立在鏡子前,望著煥然一新的自己,有點迷戀,又有點陌生,轉著漂亮的藍眼睛看了許久,等終於確認鏡子裏那個漂亮的小家夥是自己了,才一轉頭,鑽到紀了臂彎裏拱著撒了個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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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農曆新年不足一周了,這幾天,紀了每天都出門,所到之處無不洋溢著歡慶熱鬧的喜悅。
近期再沒工作,她每天都會早早起床,洗漱完畢後帶著周時昔做好的早餐,自己開車去醫院,陪伴看護梁音。
梁音這次死裏逃生,撿回一條命,人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之前看不開放不下的也慢慢看開放下了。在經過心理醫生的勸慰和疏導後,她終於決定住院接受治療,爭分奪秒打敗厭食症,早日回歸校園,完成學業,早日長大成人,去擁抱新生活,碰觸世界的各種可能性。
紀了幾乎把所有能自由支配的時間都給了她,陪著她讀書看劇說話,午後陽光正濃時就陪她去小花園裏走走,呼吸新鮮空氣,換一換心情。
大概是之前周時昔不冷不熱的幾句諷刺刺醒了梁音的舅舅,最近幾日,紀了倒是頻繁見到他,有時候他一個人來,有時還會帶著自己的老婆孩子,一大家子熱熱鬧鬧地站滿了病房。
梁音這個女孩性格執拗,不善表達,可紀了看得出來她對於餘進及其家人的頻繁到訪是欣喜的,隻不過他們相處時間不甚多,和親人之間反倒更缺乏自然表達的勇氣。但餘進說的沒有錯,至親至近之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沒有一個人不需要家人和親情。因此每當餘進過來探望時,紀了都會默默離開,把空間和時間留給她和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