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心跑了過來,對小關說:“我給王哥打電話了,讓劇務組的人過來送點藥。”
梁亞然扯了扯嘴角,笑著說:“謝謝你,劉心。不過還是別麻煩了,等人趕過來,這太陽就落山了,這裏出去進來的路不好走,太不安全了。”
劉心一聽,梁編劇竟然還記得自己的名字,瞬間更是對她增加了十分好感,擺著手道:“沒關係的,梁編劇一定不能大意的,你這中暑加上發燒,別再引起並發症。”
劉心說的危言聳聽,梁亞然微微一笑,拿她沒辦法,便不再爭執。
副導演楊輝喊著,“抓緊時間,盡量一條過。”
他轉頭朝著梁亞然投去敬佩的目光,如果有一天,他能出頭做導演,一定要拍梁亞然的本子,這樣的編劇,怎麼會不出精品!隻是這個圈子太浮躁,早已分不清黑白好壞!
梁亞然又盯了一會,就沒什麼力氣了,找了個椅子在一旁陰涼些的地方坐下,不一會就迷迷瞪瞪地睡過去了。
一直到太陽落山了,小關過來把她搖醒,“梁姐,起來喝點粥,然後把藥吃了。”
梁亞然努力睜了睜眼睛,才發現現場已經收了,她接過小關手裏的一碗蔬菜粥,把塑料蓋子打開,還冒著熱氣,淡淡的青菜粥香,讓一天未吃東西的梁亞然感覺有些餓了,虛弱地端著粥,一勺一勺喝著。
喝了一半,她放下粥問道:“其他人呢?”
“讓他們都回城了,這邊路不好走,今晚您先在帳篷睡一宿,明早我就帶您下山。”木棚子旁邊搭了個帳篷,那是他們今天唯一帶來的,
小關微微笑著,把一盒退燒藥和一瓶降暑的涼茶遞給她。“梁姐,你那個弟弟還真是挺用心,你真是培養了好苗子。”
梁亞然被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說的沒頭沒腦,她現在腦子渾渾噩噩的,也沒多思考,把藥就著水吃了,便回帳篷睡下了。
這一睡就到了半夜,藥效起了,冒了一身汗。
南海悶熱的天氣在海灣更是加倍,梁亞然隻覺得渾身汗水吧把衣服都打透了,想要起來去帳篷外涼快一下,忽然看見帳篷外閃過一道是黑影。
梁亞然一下變得清醒了,噌地坐起來,聲音沙啞:“是人是鬼?”
她強力地壓製著心底的恐慌,想要大聲叫小關,卻又怕自己一叫,把那個黑影給招來了,這大半夜的,孤島上不會有什麼上古遺物吧!
這樣想著,梁亞然又縮了縮身體,往帳篷角落裏靠了靠。
過了一會,那道身影走到帳篷前,將帳篷的拉鏈拉開,滋啦啦的聲音,襯得外麵晃動的樹影婆娑,像極了恐怖片裏的驚悚一刻。
梁亞然覺得自己現在一點都不暈了,看了看身邊,什麼武器都沒有,那一圈拉鏈一點點被拉開,感覺走向死亡的大門漸漸敞開一般。
此時腦子裏竟然閃過“古辰夕”三個字,想起那晚影城的祭廟前,她也是被嚇得哆嗦,那個身影便出現了,她不自覺地喊著“古辰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