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太陽已經升起,揚州城內各種商販早已擺好攤位,叫賣不斷,街頭小巷已經布滿人影,整個揚州城一片祥和。
此時青雲閣內卻寂然無聲,閣中上下噤若寒蟬,所有人的注意都在閣主魏景瑜所在的閣樓上。
“這次閣主是真怒了”
“對啊!閣主一向溫和,我從來沒有見過閣主發這麼大的脾氣”
“聽說,除了外出執事的幾個舵主,伍舵主、胡舵主隻要是在揚州的都被閣主傳令召回”
“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驚雲閣內幾個小頭領議小聲論道。
“瞎嘀咕什麼呢!嗯?”從前院走進一個濃眉大眼的大漢,粗聲喝止道。大漢高有七尺,虎背熊腰,走起路來虎虎生風。
“胡舵主!”眾小頭領恭敬道。
胡江瞪著眼瞧了瞧閣樓外的諸多統領,心裏納悶至極。一大早就被閣主急令召回,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心想“莫不是我前幾日喝醉酒偷偷溜進劉寡婦家的事被閣主知道了?”胡思亂想間,胡江已走至閣門前。定住了身形,把耳朵輕輕湊過去,隔著窗欞偷偷聽了聽裏邊的動靜,發現沒有聲響,大手摸了摸頭,一臉疑惑。不敢多耽擱,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著,便輕輕扣門。
“進來”魏景瑜背靠著眾人,手裏拿著一封驚雲閣特有的秘信。
胡江輕輕的走至眾之間站定。多位舵主,還有堂主都靜靜的站在閣樓中央,等待著閣主發話。
“揚州城內何時起出現了一批不知來曆的殺手,我卻今日淩晨才得到消息”魏景瑜握著秘信,負手而立,語氣毫無波動,靜的可怕。
安靜了數個呼吸後,伍承上前拱手道“是屬下治理部下不周,出了紕漏,回去定會嚴加整頓,望閣主息怒!”
周圍眾人也紛紛拱手言錯,胡江也輕聲附和。
魏景瑜看了看眾人,繼而說道“此次並非諸位處事不周,而是來者著實不凡”
“閣主的意思是,這批殺手大有來曆?”有人說道。魏景瑜不語,看向了先前一直沉默的伍承。
“不僅如此,這批殺手實力強悍,能在揚州城內殺人,而不被閣中高手及時發覺,想必功力不在你我之下!”語畢,閣樓內眾人皆背後發涼,冷汗直流。
“那還了得,閣主豈不是隨時都有危險”一直偷偷觀望眾人的胡江急聲道。
魏景瑜放下秘信,緩步走下梯台沉聲道“閣中高手眾多,無需擔心,唯一讓我不安的,是這一眾殺手出現在揚州的目的是什麼,他們背後又是誰?”
“從今日起,各門盯緊揚州城內各個巷口,一有可疑人員,隨時向各堂彙報,由各堂主再轉接驚雲閣內。另外,派人查探昨日街口被刺殺之人,三日之內,我要知道此人所有信息”魏景瑜勒令眾人道。
“是,遵令”眾人紛紛拱手。
魏景瑜坐在榻上,倒上一盞茶,眯著眼,教眾人退下,隻留下了伍承,胡江兩位舵主。兩人站立,瞧著魏景瑜磨著一匙茶沫,恭敬至極,未有絲毫其餘的動作。
少時,魏景瑜開口道“你們倆過來坐下吧”
伍承,胡江二人聽訊,促膝坐於茶案前,與魏景瑜對麵。
魏景瑜伸手從座旁的暖爐上取下一壺滾水,稍置一旁,用茶則稍取方才磨好的茶沫,換用茶匙將茶沫撥入茶盞,提入少些沸水,調成茶膏,這才抬眼瞧了瞧二人。沒有言語,待將茶點好後開口道“喝茶”說著將茶盞依次推至二人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