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被大爺逮到人了。

法醫無奈,這位大爺已經纏了他整整一個星期,他糟心的整理這衣衫,不假思索的告誡老人家,這裏並不會幫他鑒定任何一根狗毛。

鄧小元輕步飛躍,有得交差,總算揚眉吐氣一次:“報告,劉局。”

“報告?”鄧小元隻見空壁,空無一人的局長辦公室隔三差五見到一次,不足為奇。他先行踮起腳跟進門,公文包隨手丟在辦公室的衣帽掛鉤架上:“真的不在。”

他逐漸放開腳步,樂在其中的享受綠植牌匾,樟木桌高級台式電腦,舒適的棉沙發和閑情逸致沏茶式茶幾。

“這設備待遇,”鄧小元接近泡茶壺,回味無窮撲鼻而來的茶水芳香,“怪不得劉局總是容光煥發的。”

鄧小元在沙發上打了個盹,眯著細長的眼睛瞅了斬釘截鐵掛在牆上“契而不舍”四個大字一眼:“得多貴啊,這牌子。”

“拍個照回頭上網上搜一下。”鄧小元見異思遷舔舔嘴唇,嘴上還沒說全,行動都已經完成一半了。“卡嚓”,鄧小元找了個滿意的角度,心滿意足的放大邊邊細節,感歎自己鬼斧神工的拍攝手法。

看夠了,他撐圓大嘴,粗長的雙臂向高處伸去,懶洋洋的個性掙脫開衣服的包圍魚貫而出。

“怎麼困了?”

“沒困,打個盹子。”

鄧小元昭然沉浸在僅有自己的時光中,料不知背後的人已用朗目樂此不彼的觀看許久。

“劉局早上好!”他冷汗突襲後背,腳步立即一靠攏,手筆直的成鐵杆,按動了什麼切換按鈕一般,朝氣蓬勃的給劉民好敬禮。

劉民好欲說不說,嘴角擺弄著“老奸巨猾”的笑容,虛眯雙眼看表:“來的真早,看來很敬業啊小鄧。”

鄧小元在變臉方麵可謂是爐火純青,白璧無瑕。他客觀搖手,抬口就來:“為人民服務,應該的。”

劉民好笑容一提,饒有趣味的上手鄧小元留過的沙發,還殘留著他並未散無的體溫:“呀,熱的。”

鄧小元巴不得向隅而泣,強行搬起話題放入正題當中。劉民好兩三步取下帶有鄧小元特定標誌的公文包,最上表麵有條險些接連邊界的斜刮痕,是在一次追捕搶劫犯的案件中,擋劫匪刀子留下的。

“我來拿就行了。”鄧小元從劉民好手中接過,拉鏈抓住了口袋兩岸,最裏麵一層較為難拿些,他絞勁抽出,手工平整著紙張,隨後雙手奉上。

劉民好哈口氣,搓搓手,大半輩子下來,還是抵不住調查結果的震懾力,悲歡如何,全靠結果是否給予自己有力的線索:“你看過沒?”

鄧小元手靠鼻下人中,眼不離報告半分。同樣心跳加快一倍:“早上才拿來,趕時間就沒細看。”

“我翻開了。”他慎微的緊盯雙雙摩擦的紙張,隨著激動的心,緩緩落眼在正題位置。

看到哪,手指追到哪。一目十行數下來,終於在一頁尾,他們湧動著咽喉,僅是隻言片語,卻察到一段按序排起顛覆鄧小元認知的方正字體。

劉民好將信將疑的擠著拙眼:“這,這什麼意思?”

鄧小元咬唇,糾纏不清的打量重讀,他反手將看不透的紙張處於光線明刺的地方,好似這樣就能解憂除難的通暢了腦筋。

“你幹嘛?”劉民好不閑置的扯弄長條眉毛,覺得鄧小元的舉動好笑。

像是個被逼瘋的。

鄧小元失神的晃晃腿,思來想去,決定另起爐灶:“劉局,可能是我們方向錯了。”

“哦?”他奪了過去,白紙黑字處標得很明顯,檢驗差錯的事故幾乎為零,就近這樣的原則看,是時候推翻並實施一個新的方案。

鄧小元顧慮重重:“劉局,您記得之前我去處理常去禁為難醫院的事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