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和你很親密。”
小邁不好意思的紅暈了顴骨,手上的戒指顯得很緊,掐住肉嘟嘟的手,愣是變成了兩截:“哎,我真怕這樣下去他會排斥我。”
“不會,”徐太牽帶著小邁回頭,追上付歡平的腳步,“他知道你不會離開他。”
他們重新調整了相處模式,付歡平一肚子差勁的想法,是針對小邁的。為了防止小邁不甘心,再背地裏順藤摸瓜的偷了去,他睡覺時就將此物壓在枕頭下,平時就拐在身上,總而言之,隨身攜帶。
徐太牽的眼睛總會瞟向櫃子,她並不支持付歡平再往櫃子與床下鑽了,萬一再有下次,這些布置也可以讓他暫時褪去緊張感,降低發病的概率,起碼能眼前一亮。
她這麼想,看著化身為護花使者的付歡平堤防強盜一樣堤防她們,心中產生了憐憫。
“歡平,今天的康複訓練怎麼樣,”徐太牽買了點火龍果給付歡平,她對半削開,向小邁問了一隻勺子插在果肉裏,“拿著。”
距離他與電腦形影不離的那天起已經堅持了一星期了,這一星期倒是沒什麼大動靜,唯一有點矛盾的就屬他不和小邁搭話,遇見小邁把頭傲嬌的一扭,掘強的也不吃哄那一套。
付歡平看了一眼火龍果,把頭低下去:“啊。”
他的下巴掉了下來,用喉嚨輕輕的輸出一口熱氣,這個舉動或許是在讓徐太牽主動喂他,付歡平羞燥,才證實了徐太牽的想法:“來吧,嘴巴張大一點。”
一口紅色果肉混和著不規律的芝麻,甜甜的糯糯的送進他的嘴裏,付歡平把目光看向她手上的指環,和小邁的十分不一樣。
“徐,”付歡平急著開口說話,嘴頭不協調了,把火龍果囫圇就吞了下肚,“好,這個,亮!”
徐太牽起初不明白他語法錯亂的話,直到流過他滑梯般的視線,看向自己的戒指:“你是說這個嗎?”
“你喜歡它,對嗎?”徐太牽話音還沒全全展出,她已然摘下了手上那一圈禁錮她許久的婚戒。她放到付歡平的手掌裏,付歡平像看什麼稀世珍寶一樣左右盤查。
他愣著,瞄到了“M”這個字母。
“徐,”付歡平回味著,他的嘴角控製不住的抽動,從中發現了一個大事一樣,他一聲一聲的叫著,“M,M。”
“是的歡平,這是我名字裏的字母,等你以後有了心儀的女孩,你也可以給她的戒指上刻上她的名字。”徐太牽藏不住心底一份悸動,她低下頭撫摸付歡平的腦袋,他的頭發掉了許多,半夜三更總是失眠,生活狀態很枯竭悲傷的原因,讓他消耗了太多精力。
在這個情竇初開的年齡,校園中,大街上,鄰裏鄰居,工作夥伴,都會有一個懵懂的愛戀在盛出枝丫,唯獨付歡平要被迫讓自己接受著這裏。
他的世界是銀裝素裹的,好看,寒冷。
積累著負重前行的光陰,於是他的時鍾不在靠著蜻蜓點水,而是一張苛刻的行程規劃表。
“嘎噠!”
清脆的響聲敲進徐太牽的耳朵裏,她措不及防,立刻上前攔住付歡平:“歡平!這不能吃!快放下!”
再等徐太牽強奪下戒指,隻望見她的戒指上刻下付歡平堅韌的牙印。
“阿噗!”常去禁打了個噴嚏,觸目傷懷的捏死了一隻蚊子:“都這個季節了,還出來幹活。”
他站在陽台上看橋頭風景,徐太牽之前路過樓下的促銷糕點房帶回來的一大袋法式麵包快過期了,他隻好沾著溫水,強行壓下去。
說實話,回國這段時間裏,可以交流的除了徐太牽,其他無人問津。警察也不找,崔得黃也不賴著他,常旭淳那裏去不得,外賣員都不和他搭話。
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