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輕輕捏了捏她的下巴。
“你這腦袋裏,又在想什麼?
你覺得,是南櫻和蘇千雅合謀?蘇千雅有對付你,對付黛色的動機。
但你跟南櫻之間,又有什麼矛盾?”
陸執野問出這番話的時候,蘇傾酒直視著他,男人很快就明白了什麼。
他的語氣略顯得不可置信,“你和南櫻之間的矛盾,是我?”
蘇傾酒用調戲人的語氣說:“藍顏禍水!”
陸執野還是覺得:“南櫻不會有害你的心思,她知道你是我的人,更不會敢動這樣的心思。”
蘇傾酒動了動肩膀和腦袋,讓自己躺在更加舒服的地方。
“那如果陸南櫻有呢?”她直白的問,“如果就是因為,她發現我是你的人,而起了對付我的心思……”
順著蘇傾酒的這個思路去想,陸執野隻覺得荒唐又好笑。
但他還是尊重女人的第六感。
“誰都不能動你,包括南櫻。誰敢對付你,就是在和我作對!”
蘇傾酒弓起身,嬌媚的聲音實在勾人,“你也會對陸南櫻一視同仁,手下不留情嗎?”
陸執野沒有回答,他的掌心覆蓋在蘇傾酒的臉頰上,俯下身,在對方光潔如玉的額頭上,落下輕柔繾綣的一吻。
“南櫻於我,也是特殊的存在。”
陸南櫻是他的南國櫻花,是他在最黑暗的日子裏唯一的救贖。
他是陸老爺從外頭領回來的私生子,若沒有那一日,在江城遇到他的南國櫻花,他早已經想要自行了斷,不再存活於這個世界上。
是他的南國櫻花一直牽絆著他,是當初在江城福利院裏,他的小櫻花對他說的那番話,他才成了如今的陸執野。
蘇傾酒唇瓣噙著一抹很淺的笑意,她眼睛裏的情緒,是冰涼的。
男人一眼就將她看穿了。
“你吃南櫻的醋?”他笑著問。
蘇傾酒嗔了他一眼,雙臂勾在他的肩頸上,兩人的姿勢,如難舍難分的愛侶。
“如果,我要你對付陸南櫻,我要在床上付出多少?”
男人定定的看著她,“這不能等價。”
“好,我知道了。”蘇傾酒乖巧接受男人的話。
她於陸執野而言是重要的。
陸南櫻於他,是特殊的。
她和陸南櫻不能等價。
她就是陸九爺的情人,對他的胃口,解決他需求的工具。
哪有資格,哪配與陸南櫻相提並論。
蘇傾酒不再與他討論這個話題。
她已經知道了,陸執野給了她最大的庇護和寬容。
但唯獨,陸南櫻是這個男人的禁區。
蘇傾酒從床上起來,扶著腰進了浴室。
她的腿在抖,根本沒法站著衝澡。
陸執野提議說,要幫她,蘇傾酒實在嫌棄,果斷拒絕了。
她還沒到,需要一個殘疾人來幫她洗澡的地步。
她半癱在浴缸裏,泡了一會澡。
往自己的腰和大腿上揉了十幾分鍾,才使出吃奶的力氣,從浴缸裏爬出來。
她的衣服,陸執野早讓人準備好了。
換好衣服後,蘇傾酒拿著吹風機走到陸執野的臥室裏,她將吹風機插在床頭櫃邊的插座上,坐在床上吹頭發。
男人輕輕捏了捏她的下巴。
“你這腦袋裏,又在想什麼?
你覺得,是南櫻和蘇千雅合謀?蘇千雅有對付你,對付黛色的動機。
但你跟南櫻之間,又有什麼矛盾?”
陸執野問出這番話的時候,蘇傾酒直視著他,男人很快就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