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各方妖魔鬼怪,都順著無暇之魂,透出的美味,被吸引到不渡廟四周。
“阿彌陀佛!此門誰也不能入!”不渡盤坐在寺廟前,如一尊鬥戰聖佛,一人當關,攔住所有妖魔鬼怪……
天剛亮,一夜焦慮的沐小鈺,打開房門,入眼,是渾身上下,血跡斑斑的不渡,不渡廟像是受了百年時間的摧殘,搖搖欲墜,後院的佛像炸碎……但唯獨她的房間一成不變,未受絲毫影響。
……
此後,不渡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時常呆呆的站在,大殿的那尊佛像前,金光照在不渡身上,仿佛他也是冰冷的佛像,沐小鈺不喜歡這樣的不渡。
不渡開始在佛像前誦經,更是破天荒的,為眾生講道,送雞湯,卻還是不曾渡化一人,但寺廟的香火逐漸旺盛起來。
沐小鈺偷瞄著講道中的不渡,心裏便有著無限的暖意,沐小鈺卻不知道,每當她發呆時,不渡雙眼都會透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哀傷,掃過她。
午餐時間到,看著滿桌的葷菜,沐小鈺終究還是沒有下筷子,她已經隱約猜到,自己稍稍吃的好一點,夜間,身體會有一種異香散出,招來那些妖魔鬼怪,自從那次之後,她每天都吃著自己專屬的青菜,她怕不渡在次受傷更怕失去不渡。
“不渡,我現在戒葷了,我去炒一盤青菜!”
“不用!以後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去哪裏就去那裏!”不渡那從她入山以來,就一直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露出和藹的笑容。
不知為何,她心裏莫名一緊,有著巨大的不安,似乎要失去不渡,她追問道:“不渡,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會!”
她還打算,繼續追問,不過卻被不渡打斷。
“出家人不打誑語!”說完一紅燒肘子,夾入她碗中,而他自己大口大口的喝著酒,她也陪著他喝著果酒。
沐小鈺醉睡在座椅,兩邊臉頰,連同修長白皙的玉頸,都渲染的嫩紅,嫣紅透白,美的不可方物。
不渡看著她,像一個小孩,一樣無助的泣聲著,“為什麼?為什麼……”他一直喃喃重複著,步履蹣跚的走到,大廳佛像前。
手指一勾,整個佛像,佛光萬丈,化作星光融進不渡身體,此時天空一道刑罰絕滅雷落下,卻被不渡手指一直泯滅於空,在空中留下一個大大的指窟窿,久久不曾愈合,天也不敢在做阻攔。
不渡成佛,似一尊冰冷的佛像,映在天穹,但那無盡佛光,彙聚成一束佛光,隻普照在醉睡中的沐小鈺身上。
沐小鈺做了一個夢,一尊佛像摸摸她的頭,那佛像她有些熟悉但卻是記不起來,佛像道:“三魂七魄不全,且生有無暇之魂,引妖魔鬼怪窺視,命不過二十有四,且受盡人間疾苦,如今我佛隻渡你,身上一切劫難散去,去除其餘魂魄,餘留無暇之魂,命魂啟,魂路超脫輪回,你且要己渡且珍惜!”
一陣佛光暖照,身體一道道無形枷鎖打開,散發出陣陣異香,整個人異常放鬆,能感受到不渡廟內的一草一木,卻無法感知到不渡。
這暖暖的感覺,這冰冷的佛像麵孔,沐小鈺瞬間驚覺,這是不渡!
“不渡不要走,你說過,會陪我一輩子的!”她瞬間驚醒,撕心裂肺的朝著,正在離去的佛像哭喊。
佛像僵硬在空中,頓了頓:“沐施主,你著相了,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不過南柯一夢,就讓一切隨風而去,忘了吧!”
話落,佛像手中的佛珠斷線,佛珠滾落在,在百裏階梯四處亂竄,一滴佛淚也隨之,滾落而下,誰也沒注意,一根粉紅的佛珠線,被佛像收入袖中。
望著空中,那遠去的冷冷佛像消失的背影,她不知所措,隻能發瘋似的,衝向不渡廟前的階梯,將在滾落中的佛珠,一顆顆拾起……
馬車上,沐小鈺問道:“父親,你和不渡主持,是如何有了幾分交情的!”
“當年不渡主持,點了滿滿一桌葷菜,自語道還是給佛主點個素菜,就又叫了一份番茄炒蛋,那知結賬時,那份番茄炒蛋算葷菜,不渡那剛剛夠的靈幣,就差了幾個,我幫他解圍,給了那差的靈幣!”
原來不渡,不曾騙過我,沐小鈺摸著自己手腕,佛骨舍利串起的佛珠和那顆透明淚珠,心裏默道:“我親手針織的珠線,你留下了!”
………
成佛,斬斷七情六欲,修得無上佛像,不娶妻則無家,目的在於割斷私欲,以教為家,更好地為眾生服務,普渡眾生,超脫六界輪回,脫離苦海,永世長存。
不渡佛說:“不成佛,救不了你;成佛,愛不了你,成不成佛,都不渡世人,今生隻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