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3)

1.耐住寂寞,等待時機

【論典】

“伏久者飛必高,開先者謝獨早。知此,可以免蹭蹬之憂,可以消躁急之念。”

——《菜根譚》

【譯文】

一隻隱伏很久的鳥,一旦飛起來必能飛得很高,一棵開得很早的花木,等到凋謝時必然凋謝得很快。人隻要能明白這種道理,既可以免除懷才不遇的憂慮,也可以消除急於求取功名利祿的念頭。

【現代釋評】

孟子勸人應抱“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的處世態度,所以事事都應容忍等待時機,絕對不可灰心喪誌,因為一個能“獨善其身”的人,就無法“兼濟天下”。見微知著,守正待時,隱忍不發,以待時機,是成大事、立大業人的必由之路。

南北朝時,北方的東魏政權被權臣高歡控製,皇帝隻是一個傀儡。高歡執政十六年,其子高洋廢孝靜帝自立,國號齊,史稱北齊。高洋尚未稱帝時,政權在其兄高澄手裏。

高洋的妻子十分美豔,高澄暗加豔羨,而且心裏很是不平。高洋為了不被高澄猜忌,做出一副樸誠木訥的樣子,時常拖著兩條大鼻涕嘿嘿傻笑。高澄因此將他視為癡物,對親屬說:“這樣的人也得富貴,相書上怎麼解釋?”從此不再猜忌高洋。高澄時常調戲高洋的妻子,高洋也假作不知。後來高澄被手下刺殺,高洋為丞相,都督中外諸軍,錄尚書事,襲封齊王。

以前朝中大臣素來輕視高洋,這時高洋大會文武,談笑風生,英采飆發,與昔日判若兩人,頓時令四座皆驚,從此再不敢藐視。高洋篡位後,初政清明,簡靜寬和,任人以才,馭下以法,內外肅然。

當時西魏大丞相宇文泰聽到高洋篡位,借義興師的名義,進攻北齊。高洋親自督兵出戰,宇文泰見北齊軍容嚴盛,不禁歎息道:“高歡有這樣的兒子,雖死無憾了!”於是引軍西還。

高洋在平日裏自貶自謙,在寂寞中隱身,與兄長隱忍相處。同時居安思危,注意時局變化。在最後抓住高澄被殺的機會,成就自己的帝業。

一般說來,事情做得不好的人拿日薪,一天十來元,就很滿意了;做得好的拿年薪,一年幾十萬,也不算頂尖人物;不好不壞拿月薪,比前者穩定,比後者微薄,拿月薪的人標準再高也不可能暴富。

結賬的時間和生意大小很有關係,擺地攤的人每天結賬,盈虧一目了然。但若是上百億的大項目,收回投資可能要等好多年。因此,如果暫時沒有收獲,並不意味著此路不通。

做大事的人最要緊的是耐住寂寞,假如三年不開張,沒有關係,隻要還有飯吃,隻要你相信自己拿的是年薪,十年磨一劍,準備越充分,結果越輝煌。

任何時候信念都是最強大的力量,尤其是當周圍的人已不斷收獲,而你的果實還沒有成熟,甚至根本沒有開花時,隻要斷定種子是優良的,營養也充足,那開花結果隻是一個時間問題,你惟一需要的就是耐心和堅持。

可見,忍受寂寞,等待時機,就可以一飛衝天。

【論典】

萬籟寂寥中,忽聞一鳥弄聲,便喚起許多幽趣;萬卉摧剝後,忽見一枝擢秀,便觸動無限生機。可見天性未常枯槁,機神最宜觸發。

——《菜根譚》

【譯文】

當大自然的一切聲音都歸於寂靜時,忽然聽到一陣悅耳的鳥叫聲,就會引起你很多深遠的雅趣;當深秋季節所有花草都凋謝枯黃之後,忽然看見其中有一棵挺拔的花草屹立無恙,就會引發你無限生機。可見萬物的本性並不會完全枯萎,因為它那生命活力隨時都會乘機發動。

【現代釋評】

常言道“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人在一生中往往遇到一些事情自己認為已經絕望,可是又絕處逢生而使事情有了轉機,可見天無絕人之路,隻要有堅強的意誌,無比的信心,到最後總會有成功希望的。至於說到“忽聞一鳥弄聲”,可從古人“鳥鳴山更幽”的情景來體會其中的情趣。

耐得住寂寞,也便淡漠了孤獨,卻增添了恬然而不是呆呆的麻木。耐得住寂寞,就不會怨天尤人,就不會委靡不振,就能笑容滿麵地活著,寂寞是一種靜寂得有點壓抑的格調,不過是心靈與思想的,那裏波濤洶湧地舒卷著一個寬廣的世界。豁然間覺得寂寞也是一種美麗,那便證實了耐得住寂寞的脫俗……

隻有正確地對待寂寞,才能守住寂寞,厚積薄發。

【論典】

白氏雲:“不如放身心,冥然任天造。”晁氏雲:“不如收身心,凝然歸寂定。”放者流為猖狂,收者入於枯寂,惟善操心者,把柄在手,收放自如。

——《菜根譚》

【譯文】

白居易的詩說:“凡事不如都放心大膽去做,至於成功失敗一切聽憑天意。”晁補之的詩卻說:“凡事不如小心謹慎去做,以期能達到堅定不移的境界。”主張放任身心的白居易,容易使人流為狂放自大,主張約束自己身心的晁補之,容易使人流於枯槁死寂,隻有善於操縱自己身心的人,才能掌握一切事物的重點,到這時對一切事物才能做到收放自如的境界。

【現代釋評】

白居易所說的“身心任天造”很類似宿命論的主張,而晁補之所說的“身心歸寂定”則帶有濃厚的佛家口吻。放身心的如果能作到“摩頂放踵利天下而為之”的程度,那就成了墨子學派的兼愛救世主張;收身心的如果能做到“徹見自性體得真如”,未嚐不可以教化世。然而,最怕的是走向兩極端而喪失中道,不是流為竹林七賢的放任猖狂玩世不恭,就是流於小乘聲聞學者們的枯寂厭世遁跡山林。所以,隻有把握中和之道操持身心,也就是像把器物把柄掌握在手中一般,自然能收放自如而免除走極端之弊。

也隻有這樣,在時機來臨的時候,你才能發揮出自己的實力。等待不是消極、懈怠,而是一種忍耐,是對心性的考驗。但又何嚐不是一種試煉呢?

宋江在《水滸傳》中吟了一首“西江月”詞說:自幼曾攻經史,成長亦有權謀,恰如猛虎臥荒邱,潛伏爪牙忍受。不幸刺文雙頰,那堪配在江洲?他年若得報冤仇,血染潯陽江口!

另外他又寫了一首“西江月”說:“心在山東身在吳,飄蓬江海漫嗟呼。他時若遂淩雲誌,敢笑黃巢不丈夫。”

這也說明了“見微知著,守正待時”的道理。

“能耐得住寂寞的人是最容易成功的人”。凡是能耐得住寂寞的人都是有胸襟、有毅力、有恒心的人。耐得“寂寞”獨守一片乾坤,有一腔清醒的見識,真可謂是一種境界。

有時,眾多的夥伴簇擁著你,你也會感到寂寞;有時,自己孤獨一個,卻並不寂寞。也許,當你談笑風聲時,寂寞卻圍繞著你;當你獨自落淚時,卻並不寂寞。但這種寂寞,在你一朝得誌,熟悉理想,就可以用成功的喜悅彌補填充。

沒有人喜歡永遠寂寞,也沒有人能做到永遠不寂寞。正是由於有了寂寞,才有了寂寞之後的故事。

當別人順利地成功了,鮮花、掌聲、榮譽忽然間湧來將其淹沒,浸得“由紅變紫”,名利雙收。而你也有一絲羨慕的感覺,麵對別人環繞的暄鬧,你勸自己“耐得住寂寞”,自己所做的應該是繼續努力,獲取比其更大的成功,即使你看不起虛華的一切,而僅僅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價值。這種“耐得住寂寞”的思想無疑是一種強勁的動力,給你上緊奔騰的發條。

孤燈獨守,自憐自影,是一種難以言表的孤獨和寂寞。此時,你能耐得住寂寞,繼續看你的書,提高自我的基本素質,這無疑又是一種最大的勝利,因為你所做的帶來的是充實感而非難耐的空虛,這種充實感也將給你還來自信,加固你的雄心和豪情,不羈絆於兒女情長,灑脫生活。

但如不能得道,就看你在見到別人做出一些花裏胡哨的東西時,是不是能堅定信心、耐住寂寞、抵禦誘惑。古往今來功成名就者,有少年英雄,也不乏大器晚成者。所以,無論怎樣,都不能因為自己眼前的處境不如意而頹唐喪誌,不能因為時間的消磨而灰心。因為急於露頭角就難以成大氣候,急功近利不足以成大事,急躁情緒便易患得患失,容易悲觀失望。隻有耐住寂寞,等待時機,並且善於抓住機遇而又堅定誌向,才能夠走向成功。

2.深藏若虛,韜光養晦

【論典】

“揣而銳之,不可長保。”

——《老子》

【譯文】

錘煉金屬,使它尖銳,不可能長久地保持它。

【論典】

“古之善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識。”

——《老子》

【譯文】

古代深通道家學術的人,是精微玄妙、深遠不可認識的。

【現代釋評】

古語曰:“木秀於林,風必吹之;堆高於岸,水必湍之。”所以,不可以裸露,而應含蓄。

含蓄不僅僅是一種美,更是一種處世學問。智者深知含蓄之道可以保身、可以成事的奧秘,並且能夠發揮的淋漓盡致。

所謂的“深不可識”,就是說要深藏不露。莊子說,“鈍刀易割”,意思是鈍刀容易割手,因為它的鋒芒是看不見的,容易被忽略,所以看似沒有鋒芒,當你陷入它的機鋒,它就會鋒芒畢露。這就是隱者掩藏起來,不為人知的高妙之所在。

《易經》說,道路閉塞不通,是因為行為不正的奸佞當道,道德高尚、堅守正道的人是吃不開的。這種時刻,做什麼事情都會是失去的多,得到的少。那麼,要怎麼辦呢?

韜光養晦並不是一種消極的人生態度,它可以躲避敵人的加害,是一種保全自己的策略。隻有懂得隱藏鋒芒,韜光養晦,才能明哲保身,在恰當的時機一飛衝天。

而很多人卻不懂得這個道理。如唐代大詩人李商隱在《賈生》中的感慨,“宣室求賢訪遂臣,賈生才調更無倫。可憐夜半許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的西漢文學家賈誼,年少時即有才名,被漢文帝賞識。每次朝堂議事,諸老生都不能回答上,隻有賈誼侃侃而談。於是漢文帝很高興,越級提拔了他,一年之內連升幾級。

在這種情況下,賈誼真是少年得誌,春風得意,就提出了一係列的改革主張,卻沒有想到,這種目無旁人的做法,遭到了當時的大臣灌嬰、周勃等人的嫉恨。他們常常在文帝麵前中傷賈誼。於是,文帝漸漸地疏遠了賈誼,不再采納他的建議。後來,賈誼被貶謫為長沙太傅,最後因為懷才不遇,壯誌難酬,33歲時就死去了。其實賈誼的悲劇人生就在於他年輕不懂得隱藏自己的鋒芒。不等到時機成熟就把自己的誌向和本領暴露出來,從而招來他人的打擊。

所以,在錯綜複雜的社會裏,刻意或者是無心地炫耀才能,不僅會招致旁人的嫉恨,並且會被認為是輕福所謂的“才華須隱”不僅僅是一種生存方式,也是一種競爭的方式。

【論典】

“藏巧於拙,用晦而明,寓清於濁,以屈為伸,真涉世之一壺,藏身之三窟也。”

——《菜根譚》

【譯文】

如果能夠做到表麵笨拙內心精明,外表含混內心清楚,遇事以退為進,那他就掌握了處事的關鍵,保身的法寶。

【現代釋評】

曆史上大名鼎鼎的趙武靈王少年繼位時,趙國正值積貧積弱之際,處於“四戰之國”的尷尬境地。在趙武靈王父親肅侯的喪禮上,秦、齊、楚、燕、魏等國各帶精兵萬人,名義上是來參加葬禮,實則是明火執仗地對趙國示以兵威。麵對如此殘酷的現實,在趙武靈王幼小的心靈裏就埋下了韜光養晦、勵精圖治、發憤圖強、振興趙國的雄心壯誌。

當各諸侯國紛紛稱王時,趙武靈王卻冷靜而理智地下令國內隻能稱他為“君”,並聲稱“無其實,敢處其名乎?”沒有王的實際,怎麼敢用王的名義呢?連王都不稱,隻稱君,這不但真實地反應了他執掌的趙國當時尷尬的實際窘況,而且昭示他必須采取的一種韜光養晦的政治選擇和策略。因為,在國家實力不強時,稱王隻會樹大招風,引起各諸侯國的密切關注,甚至招來不必要的軍事或政治麻煩。處在“四戰之國”中的弱小趙國是經不起大風大浪折騰的,他必須為趙國的崛起尋找一息喘息的和平機會和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