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杜鵑的驚叫聲引來了侍衛們的驚慌,一時間軍營上下開始心慌慌起來,又因為長時間的小戰事驚擾,這一夜大家皆是無眠。
杜鵑兀自在營帳內坐到深夜,當天邊蒙蒙亮之際,富榮從帳子裏走了出來,換上了一身的輕便裝,他掀開杜鵑的簾子那一刻,正看見杜鵑一臉愁容的坐在燈火旁愣神,他先是心裏一痛,接著忙走進來,問道,“杜鵑,為何還不睡?”
杜鵑揉了揉有些腫痛的眼睛,“無事,有些睡不著罷了。”
“是不是外麵吵著你了,那稍後在馬車上再睡。”
“要回去了麼?”
“恩,皇城來信,我們今日就要回去,我來給你收拾收拾。”
杜鵑起身,忙拉過他,“有傷在身,怎可亂動,我自己來就好,不過也沒什麼打緊的東西,都是些輕便的衣衫,坐著就好,我來收拾罷。”
杜鵑起身,收起衣衫,不過兩件貼身的衣衫,她輕快的疊整放在了床榻上,又彎腰從床底翻出布包,想了想,放在了一邊,突然她抬頭看到了富榮的眼神,她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去,挨著他坐了下來,“回去後,我要留在富家小院。”
富榮卻兀自打開了布包,看到了那件銀灰色的長衫,不由得眉目一皺,片刻後的遲疑又將杜鵑手裏的衣衫放了上去,收起布包,一麵紮著扣一麵道,“去府上住。安若軒那裏,我會處理,安心的住在府上便是,衣衫到了皇城內,我會叫人連同上次送來的東西一同還回去。”
杜鵑微怔,後輕輕點頭,“全聽相公的。”
夜空當下,傷勢初愈,又在床榻上睡了許久,眼下睡意全無,他瞧著懷中的杜鵑,心頭上瞬時間斂上一絲溫柔,輕輕對她耳語,“杜鵑,難為你這麼久的獨自熬著,在外征戰多年,我不曾回家探望,卻叫你獨守空房,這次回去,我定會好好補償你,你安心便是,無需多想,更不要想著要走,一切有我在,你隻管放心。”
杜鵑微微點頭,垂首靠在他懷裏,感覺異常安心。從前的那些等待和煎熬在現在看來,不過是過眼雲煙,如煙霧一樣飄渺。
她笑著對他點點頭,溫婉的道,“好!”
一會兒,兩人收拾停當,準備上車。
正巧碰見了蘇秋夜從帳子裏出來,他麵色尷尬很是難看的看了一眼杜鵑,馬上調轉視線匆匆外另一側走。富榮在身後使勁喊了他一嗓子,蘇秋夜也沒回頭,更沒有答應一聲,兀自上了另外一輛馬車。
“撞鬼了不成?”富榮嘀咕了一聲。
杜鵑吞吞口水,不安的跟在他身後小步的走著。
天微亮,兩輛馬車就啟程了,隨同的還有一小部將士,相比較來時的浩大聲勢,此時冷清了不少。
杜鵑先給富榮換好了藥,兩人開始在馬車內隨意吃起了點心。
富榮看著正收拾碗筷的杜鵑,輕聲喚道,“杜鵑?”
杜鵑一愣,微微抬頭。
那光潔的額頭飽滿微汗,白淨的臉蛋上淺紅薄薄,脖頸下透著一絲無限遐想,富榮伸手,抓住了杜鵑的手,輕輕一帶,就將那個纖細瘦弱的人放在了懷裏,低頭淺淺,帶著茶香的吻輕輕落下,忽而莞爾一笑,“馬車上自是多有不便。”
杜鵑亦是噗嗤一笑,伏在他腿上。
“過了這個城我們才會找地方休息,這一路很是不安全。”
杜鵑輕聲應著,眼角露出一抹甜蜜。
富榮看出杜鵑的猜疑,搖搖頭,“怕你受傷,車上不方便。睡罷!我在這裏。”
杜鵑抿抿嘴,微微點頭,漸漸褪卻了渾身的難耐,裹緊毯子,漸漸的睡去。
見杜鵑熟睡,富榮推開車門,垮了出去,抬頭便看見蘇秋夜騎著馬跟在他的馬車身後不遠處,“不是見你上了馬車,為何騎馬?”
見富榮出來,早有人牽馬過來,富榮翻身而上,撕扯傷口混不自知,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麵色不悅的蘇秋夜。
“攪了你的好事?”蘇秋夜打趣道。
“哼!”富榮冷哼。
“路上不安全,還是騎馬在外頭看的真切些。”蘇秋夜鳳目四下流轉,觀察四周。
“恩!可有查出那群黑衣人的來曆?跟了一路不曾動手,卻在你出去的時候動手,看來是衝著我來的。”
蘇秋夜想了想,搖頭,“若是沒說錯,該不是衝著你而來。一路不曾動手,卻是在我出去的時候動手,難道不是衝著我來的?皇上還是不信任你我……”
“這麼多年,卻還是不相信,嗬嗬……”
“當年之事耿耿於懷,若不是你救了我,皇上還當我是為國捐軀了,定然不會派兵來尋,回過頭來想想,還是迫不得已,皇上對你懷恨在心也是在情理之中。破壞了他的計策,隻能走一步看一步,所以,這次派我們一同前來,不就是想看看我們當年到底做了什麼,想看看你我是否歸順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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