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來拉架的侍衛還給踹了幾腳,兩人齊聲吼道,“滾!”
侍衛不明所以的遠遠的站著,也不知該不該上前阻攔,幫襯是不可能的,跟隨而來的侍衛都是跟隨兩人多年的人,誰是自己的主子都一樣,他還分不出誰更重要來。
小和尚從外麵背著簍筐進來時,就看見地上兩個衣衫華貴的男子,如兩隻為了爭搶食物而互相傷害的鴨子,你扯扯我的脖子,我拽拽你的皮毛。
小和尚跑上前拉起一人,“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連連幾次,富榮才算消火。
卻還是在被拉開的時候挨了蘇秋夜一腳,他沒好氣的怒瞪著蘇秋夜,扭身奔去了房間,咣當一聲,房門緊閉,險些摔壞了房門。
小和尚看著房門上落下的灰塵,不禁心底抽搐了一下。
房間內,被驚醒的杜鵑不斷夢囈著,
“弟弟,弟弟……”
驚醒了在一旁生著悶氣怒氣不歇的富榮。
“杜鵑?杜鵑,你醒了?”
杜鵑緊皺雙眉,夢中那個稚嫩的臉孔叫她心安,隻是頭頂上一個聲音不斷的叫著她的名字,杜鵑微微搖頭,很是不情願的從夢中驚醒過來,睜開眼看見麵前一張放大且緊張的臉孔,曾經的那雙劍眉下好看的一雙眼此時青紫分明,頭發散亂,嘴角還有一塊不大不小的淤青,杜鵑毫無力氣的扯扯眼皮,又沉沉的睡了下去。
富榮拉開房門拽著小和尚跑進了房間,順手還把蘇秋夜關在了門外。
蘇秋夜鼻子被撞,幾滴血流出來,也還是識相的沒有進去,跟著侍衛在外麵站著。
“醒了,醒了,是不是無事了?”富榮焦急的喊著,從未如此慌張的自己也把自己嚇了一跳。自多年前上戰場廝殺,見慣了身邊還談笑風生的同伴下一刻就倒在血泊裏,如今卻為了一個女子如此慌張。
小和尚按住杜鵑的脈搏,片刻後起身,點頭,“無事了,沒有發熱,不過傷口還在流血,我去熬藥。”
富榮心下一鬆,覺得頓時空氣都清新了,他半蹲在地上看著杜鵑的模樣,似乎一下子消瘦了不少。
多年前他富榮就在想,勝仗歸來,可以尋一個平常家的姑娘娶進家門,為自己生兒育女,那日子再平常不過,可如今這等平常的日子似乎離他很是遙遠,遙遠到他何時能與自己的女人行房都成了人家的事情,自己卻做不了主。
奈何,天下如此,奈何,如今身不由己!
富榮就那樣坐在杜鵑的身邊,看著她平靜的睡相,淺笑了一下,又拉了拉拖下去的棉被,這才起身走出去。
抬腳,險些絆倒。
蘇秋夜蹲坐在門口睡著了。
不想,富榮已經在房間裏做了一整天。
連何時小和尚熬藥送來喂給杜鵑喝都沒心思在意。
“如何?”蘇秋夜從夢中驚醒,爬起來扒著富榮的衣袖緊張的問道,那還掛著眼屎的小眼睛寫滿了緊張和關心。
蘇秋夜是王爺,雖然與皇親隻沾了一點點血親,可他生來就是王爺,身份高貴,何曾如此這般過,就是在沙場殺敵也從未如此狼狽過,富榮不免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拍拍他脊背,“進去看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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