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秋夜亦是一愣,想了想搖搖頭,“多有不便,不了!”
富榮蹲坐在他身邊,輕聲道,“當真喜歡杜鵑?”
蘇秋夜蹲下去的屁股還未挨著地麵,就猶如驚弓之鳥騰地彈射了出去,有些怪異的看著富榮,“你這說的什麼話?”
富榮又是一樂,“不過是問問,為何對杜鵑這般上心?”
蘇秋夜看了看他不似在找茬,又踱步過去,坐了下來,仰頭看著天色,繁星點點,漆黑的夜裏沒有月色,他先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才道,“不過是心底某處有一絲動容,嗬嗬……說來也奇怪,左瞧右瞧,杜鵑都像極了我多年前喜歡的一個女子,溫婉可人,不張揚,又那般純善,你看我府裏頭的各個是人精,宮裏的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心狠手辣女子,外麵的又是些風塵女子,至真至純的女子少之又少,男的遇到一個如此猶如出水芙蓉的女子,誰會不上心呢!”
富榮安靜的聽著,亦是感慨萬千。
“不過,兄弟的女人,我知道不能打什麼主意,你也不要過分在意,不過是當做一種親情罷了,杜鵑姑娘命苦!”
富榮點點頭,“哎……”
“但是,你小子若不珍惜,杜鵑姑娘遲早會是別人的。”
富榮猛地抬頭看著他,瞪著他許久,似能噴出火來,片刻後火光熄滅,肯定的點點頭,“我知道。”
“恩。清月國的風俗我不懂,不過,大淩國和異國的人無異議的,正所謂糟糠之妻,不下堂,這對一個弱質女流而言,實在是不小的打擊,你要好好對她。跟著你受苦受累,還這般真情真意,世間少有嘍,你小子真有福氣!”
富榮微微點頭,捏緊了袖子下的拳頭,“是!”
“可還記得當年那件事,嗬嗬,那女子就是認準了你,若不是有公主攔著,你們早成了一對,哎……可就是性子太烈,要不然,如今成了本王的妻子,早已多子多女了。”
富榮微微點頭,當年之事他知曉甚少,常年在軍營之中,隻聽說那女子為了他死活不嫁給蘇秋夜,抗旨不尊,最後上吊自殺。
“哎……”蘇秋夜深深歎氣一聲,想著許久的以前,那時少不更事,卻活的多姿多彩。
兩人靜坐了一夜,望著天色想著各自的心事,尤其富榮的心底,才漸漸的明朗了起來,打從他初次見到杜鵑的那日起,杜鵑的不甘和隱忍就在一點點的走進他的心裏,相比較當年初見公主時候的驚豔,此刻的踏實和純真才是他心底想要的東西。
而他,卻對杜鵑做過什麼呢?
當清晨第一縷晨陽初涉,兩人紛紛站起身,蘇秋夜撣去了身上的灰塵,抬步往外走,“我去山下瞧瞧,你在這裏好好照顧她,有事叫我。”
富榮點點頭,推門走了進去,陡然看見杜鵑睜大雙眼看著他,“杜鵑,你醒了?”
杜鵑幹啞著喉嚨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水,水!”富榮倒滿一碗涼茶喂給她喝,涼茶入口,杜鵑感覺喉嚨一陣清涼,她抬眼看著他,“相公!”
“我在,我在,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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