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秋夜撕下身上的衣袍纏住他的傷口,萬幸的是隻是傷在腿部,不會要了他的命。“富榮,你醒醒,還傷在何處?”蘇秋夜揪著他的脖頸晃動著。
富榮慌慌的搖著頭,舌頭也跟著粗壯了不少,他說話也含糊不清了起來,“答隨(茶水)……”
“什麼?”蘇秋夜拍拍他的臉頰。
夜裏風聲緊盛,店門大開,陡然一絲涼意傳來,富榮頓感頭腦清醒不少,他掙紮著踢了一下地上的碎裂茶壺。
蘇秋夜立刻明白,真不愧是搭檔多年的至親好友,“迷藥?”
“來人,拿水來。”蘇秋夜低喝。
“嘩啦啦啦……”蘇秋夜舀著涼水對富榮當頭澆下。
富榮悶哼一聲,揚起頭,“唰”的起身,動作迅猛,雙眼暴怒,“茶水有毒,那店家有問題。”
蘇秋夜看著他,“我已經派人去追,竟然在皇城內想要對當當朝駙馬動手,定然不會輕饒。”
“可有發現其他人?”富榮打量四周,皺著眉想了想。
“還沒有來得及查探。不過,你為何突然調轉方向,幸好我帶人追了過來。”蘇秋夜責怪道。
富榮搖了搖頭,看著地上那隻朱釵,彎腰拾起,藏在了懷中,又道,“沒什麼。”
蘇秋夜無奈的歎息。
“報,王爺,在後院找到三個被綁住的男子,那兩個黑衣人我們追出去就沒了影子,似乎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憑空消失?”富榮狐疑的問道,似乎頭頂陡然一塊烏雲遮蓋,擋住了外麵的灼灼烈日,他想了想,“為何與邊塞的那些人手法相近!”
蘇秋夜亦是皺眉,“已經追到這裏?可為何要殺你,卻又不像是要殺你,隻是想將你擄走。”
富榮看著腿上的傷口,又看看躺在地上的那兩隻大長刀,上麵並沒有血跡,他歪頭想了想,那為何會受傷,方才並沒有動手。
突然,他回頭,看見自己的腰刀,上麵血跡斑斑。
蘇秋夜歎息,安慰的拍拍他的肩頭,“哎,刀劍無眼。”
富榮麵色一白,剛才那刀傷竟然是自己抽出腰刀的時候自己割傷,他縱橫沙場多年,與人交手無數,而廣大天下之下,能因為自己抽出腰刀想要抵禦外敵而將自己割傷的例子真是頭一遭。
且還是陣前殺敵領兵打仗的富榮……
尷尬之餘,蘇秋夜已經命人將後院的人拖了進來。不用看,三人四肢無力,雙眼迷離的樣子也知道同樣是被下了迷藥。
因為三人沒有武功護體,身體不似富榮強壯,命人澆了幾盆水下去,那三人才緩過來。
店掌櫃早已泣不成聲,聲淚俱下,趴在地上求饒,“官爺,這真的不關我們的事啊,小店才剛開張,還沒賺銀子呢,就被人莫名其妙的綁了,真的不關我們的事啊。”
富榮看著後邊抖如篩糠的店家,指了指問道,“方才便是你。”
那店家連連磕頭,頭撞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咚咚”聲響,“官爺……嗚嗚……我是冤枉的,我真的跑進去找我們掌櫃,哪知道剛出去就被人綁了,接著也不知道給我們喝了啥東西,說不出話,動彈不得,真的是這樣,官爺,官爺放過我們吧!”
富榮一愣,看了看蘇秋夜,“看來早被盯上了,不過如何在茶壺裏下的藥?”
“啊?那個官爺,我們確實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