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巷子裏,很遠處,就有侍衛上前,“杜鵑姑娘,王爺已經在趕去軍中的路上,可有事?”
“這樣……侍衛大哥能不能幫個忙?”
“杜鵑姑娘可是要去軍中?王爺交代若是姑娘有事盡管開口,唯獨不能去軍中,現在兩方交戰,軍中去不得。”
“侍衛大哥,我一定要去,有事,有急事。”
“……杜鵑姑娘,這……實在不行,王爺有命令,不能去。”
“好……那麼,我自己去。”
那侍衛一愣,忙道“杜鵑姑娘,實在是叫屬下為難,王爺再三交代要抱住好杜鵑姑娘的安危,杜鵑姑娘,這,我們不能違抗王爺命令,王爺有交代切莫帶杜鵑姑娘去軍中,杜鵑姑娘還是再等等,駙馬夜很快就回來了。”
“侍衛大哥,不勞你費心了,我要去,無論如何都要去。”
“這……”
侍衛互相對視一眼,有一侍衛拱手道“杜鵑姑娘,既然如此,我們隻要將杜鵑姑娘扣留在府內,如今四處征戰,隻有皇城暫且是安全的,我們不能擔保杜鵑姑娘出去了不受威脅,隻好如此,請!”那侍衛上前,橫出手中的寬刀擋在杜鵑的身前,示意她往府內中走。
杜鵑一怔,看著那侍衛手中冷森森的寬刀還是渾身一顫,想了想,又道,“侍衛大哥,如若我不同意,你們可會用強的?”
那侍衛一愣,站在原地沒說話。
杜鵑輕笑一聲,抬步繼續往回走。
侍衛隻微微阻擋了一下,還是別過身去任由杜鵑繼續前行。
“慢!”另一個侍衛走上前來,“杜鵑姑娘,如此,我們便護送姑娘罷!”
“多謝,侍衛大哥。”杜鵑微微額首,點頭謝過。
“杜鵑姑娘,稍等,我們去牽馬,王爺的行進速度很慢,相信我們能夠追上王爺。”
杜鵑微微點頭,俯身道,“好,麻煩兩位大哥。”
月色正濃,樹梢上掛了一彎新月,星子掛在天上眨著眼。
官道上兩匹馬馳騁著,杜鵑被一侍衛護在身前,杜鵑通身罩著一匹黑紗,若不是走近借著那侍衛手中的火把光亮,如何也分辨不出那是一個人,一個嬌小的女人。
隻是……
那障眼法也不過是蒙蔽了四下驚異起飛的野鳥,卻不曾逃過兩個黑衣人的眼睛,自杜鵑從府中出來就一直跟在四周的兩人。
那兩人如兩隻夜裏翱翔尋找食物的貓頭鷹,兩雙也眼在漆黑的月色下如閃著光亮的星火,一直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個嬌小的人兒,直到了隻有兩排高鬆的鬆樹之中。
“嗖!”一隻似生了雙眼的黑色飛鏢飛速的刺向了一匹馬背上的侍衛,那隻悶哼一聲,“額!”便一咕嚕從馬背上滾落了下去。
那護著杜鵑的侍衛慌忙勒緊馬韁,都轉韁繩四下查探,腰裏的寬刀已經“嗡!”的抽出。
在他身前的杜鵑身子一顫,隔著漆黑的麵紗一雙眼睜的很大,她低聲道,“扔了火把!”
那侍衛一愣,隨手扔了手中的火把,頓時四周陷入漆黑之中,夜裏靜的叫人渾身生寒,耳邊隻有那呼呼的風聲和馬鼻的哼響,倒下去的侍衛一直未吭聲,似乎一擊斃命,已經一命嗚呼。
而隔了許久,這期間一直沒有任何動靜,連同那再次飛來的飛鏢也沒有。
杜鵑心道,“不是殺人,是要活捉,那麼目標是我?或許還是為了別的?這麼久沒有動手,估計是還未分辨出這匹馬上的兩人哪個個是我?或許隻注意到了最首的那個侍衛了吧……而這個人會是誰?”她腦海裏一個想法閃過,想到了夜裏魏邱所言,不由得心中一顫,暗罵道,“輕信了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