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大哥,聽我的命令,一直向前,不要停。”
那侍衛微微點頭。
望向漆黑的夜色,杜鵑不是習武之人分辨不出已經在夜色裏悄悄接近的黑衣人,更掌握不到那一前一後而來的黑衣人的速度和距離,她隻能聽信心中的直覺和內心掙紮不已的求生執念,鎮定了片刻,她一聲低喝,“走!”
那侍衛揚起馬鞭,“啪!”的一聲脆響,馬兒仰頭嘶吼一聲,揚起馬蹄飛速的在官道上飛奔了起來,猶如一道閃電頃刻間消失在了兩個黑一人的視線之內。
其中一人縱下樹來,低頭查探已經倒地不起的侍衛,腳尖翻動那侍衛身體,那侍衛仰麵滾動著露出一張慘白的臉,一柄閃亮的飛鏢已經大半的刺入了侍衛的脖子,黑色的血黏稠的在那侍衛的臉上流淌,一雙眼毫無焦距的瞪著,很是不甘和驚異的神情永遠的定格在了他的臉上。
而另一個黑衣人已經順著官道繼續飛奔而起,聞著早已遠去的馬蹄聲響起落間消失不見了影子。
過了不久,從城內趕來的黑衣人落在樹來,在那黑衣人跟前站定。
“大哥,果真是那個女人,看來東西就在她身上,這時候出城,難道是發現了什麼?”那黑衣人低聲對站在地上望著遠處的人說道,同時也將視線放在了一片漆黑的官道上。
“恩,小七已經追去了,跑不了。”
“大哥,那女人身上的東西到底有多重要?”
“無須多問,師父叫我們去拿定然是“那人”想要的東西,我們跟著師父走不會錯,如今天下大亂不過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表麵上靜默如水,其實已經波瀾浩蕩,就差一個引子,此物一旦顯身,到時候天下人都在爭搶,我們定然會分辨出誰好誰壞,拉攏一些人歸自己所用,咱們複國之路就指日可待。”
“是,大哥果然聰明。”
“你們快去追,小七那……我不放心。”
“是,大哥。”那人領命。
頓時,“嗖嗖嗖!!!”幾聲飛起,眨眼間,半空中飛竄出數道人影,飛縱而去。
仍在那侍衛屍體旁邊的黑衣人,在漆黑的夜色下看不真切他此刻的神情,卻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殺意,他冷哼了一聲,彎腰將那侍衛脖子處的飛鏢拔出,轉頭看向漆黑的官道之上,冷笑一聲,“嗬嗬……”也飛身躍起,追著已經消失久遠的痕跡所去。
此時,為首追去的黑衣人小七隻稍微一提氣就追了上來,此時馬蹄聲音就在跟前,他卻並未所動,隻悄悄的尾隨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杜鵑將那柄鑰匙攥在手心裏,很近,鑰匙四周凸起的紋路似乎快要穿破她手上的皮膚將那鑰匙刻進骨頭裏一般。有種直覺告訴她,今夜她難逃一死,可還是要將這至關重要的東西交給重要的人,值得她信賴的人,或許真如她所想,安若軒此時就在軍中,隻不過是在給她一個暗示,那鑰匙牽係著不為人知的重要東西。
可她還是不明白,為何安若軒要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她,是真的如他所言,至情至深?與這天下所係?還是隻想利用她這個尷尬的身份牽扯出這東西背後的人,不惜將她置身於危險之中!
無論是什麼,她今夜都要弄清楚,哪怕真的就在今夜被殺死。
馬蹄一直飛奔著,她能感覺到侍衛的緊張和擔憂,杜鵑緊緊的抓著馬脖子上的鬃毛,聽著嘚嘚有聲的馬蹄,跟著那一下下狠抽下去的抽打,馬兒越發的在官道上馳騁的飛速了起來。
“侍衛大哥,還有多遠會趕上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