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微微點頭,看來那時候富榮已經有所察覺,隻是無奈於身受重傷,所以無力反擊,加之馬車反倒,富榮既然不在馬車內,兵器亦是沒有丟棄,不難排除他還在這山裏,並且後有追兵。
“富將軍傷勢是否很重?”
那侍衛想了想,“我們事先給富將軍止了血,包紮好了才送過來的。”
“如此……好,從這裏,開始搜尋,要給我一步一步的找,或許你們將軍還在這山裏。”
“是!”
杜鵑身邊隻留下兩人跟隨,她亦是提著一柄沉重的寬刀,跨在馬背之上,低頭眼睛不眨的看著地麵。
山道之中,常年無人走過,地麵之上已經看不到泥土,隻有厚厚的一層樹葉覆蓋著,馬蹄踩上去坑坑窪窪的顛簸著,迎麵多為橫插而來的枝椏,一個不留神就會被那枝椏劃破了臉頰。
杜鵑全然不顧,抽出寬刀砍斷擋住去路的樹枝,“你們不用跟著我,也去找。”
“不,夫人,將軍當日命令我們跟在夫人身邊,不能離開。”
杜鵑看了兩人一眼,似乎這幾日這兩人的確一直守衛在營帳門前,她輕輕點頭。
下了山道,遠處一個聲音高吼,“夫人,這裏有發現。”
杜鵑一怔,踮著雙腳,馬兒輕輕的跑了起來,到了跟前,杜鵑心中一驚,看著那侍衛手裏拿著的寬刀,杜鵑眉頭輕顫,“給我再找找,可還有發現什麼,或許就在附近。”
“這是富榮的刀。”杜鵑接過那侍衛遞過來的寬刀,掂量在手,冰涼刺骨,看血跡似乎還是新的,她驚叫,“定然是失落時間不久,給我搜,繼續搜,看見黑衣人格殺勿論。”
“是。”
杜鵑將寬刀跨在腰間,她抬頭四處觀望,草地上印記淺淺,這裏也隻有一隻帶血的寬刀。失蹤之時,富榮深受重傷,現在定然走不遠,或許沿路會留下血跡才對,可她這一路走來都沒有看到任何血跡,為何寬刀會遺失在這裏!
“為何?”杜鵑低聲的想著。
富榮又為什麼會大喊段固然是陰險小人?可見他已經發現了是段固然的奸計,所以早有準備,同時斷定,他一定是逃了。
“你,過來。”杜鵑叫過來那送信的侍衛,問道,“段固然,你確定是段固然?他可是在大淩的皇宮內被囚禁著,你們將軍為何在罵段固然這個陰險小人?”
“是這樣,前幾日的時候將軍也在懷疑對方會是誰,竟然如此狡詐多變,幾次叫陣都不露麵。最後一次,將軍叫陣的時候,我們就聽到了將軍在喊著對方是段固然,並且那段固然似乎還是個大淩的叛徒,勾結異國太師,他的攻打手法出其不意,我們吃了好大的虧。”
“哦?”杜鵑狐疑的想了想,看來段固然是從大淩跑了出來,她抬起頭,又道,“繼續說。”
“恩,最初我們進攻還是可以的,死亡甚少,後來敵方突然就變了樣子,攻擊猛烈了不說還時斷時續的,大家夥都在詫異呢,以為他們都死光了?可誰知道就在愣頭的時候對方就開始放箭,將軍就受了傷。”
“陰險!”杜鵑低罵。
“後來,富將軍草草包紮了,又去陣敵,敵方放出了白旗,有人喊著要投降,起先我們還沒相信,過了小半天的時候,就有人開了城門放出來好多傷兵。蘇將軍就說兵不厭詐,不能輕信,看看再說。可那是傷兵,並且是主動投降的,手中舉著白旗,赤裸著上身,身上還有傷口,我們不能殺。任由他們走了過來,我們還以為是真的呢,他們的身上突然就爆開了大火,衝向人群,手裏拿著砍刀亂砍亂殺,將軍也被殺了蒙頭,所以受了傷。”
“卑鄙!”杜鵑又是一聲低罵。
“不過隻是十幾人,殺光了之後,我們繼續攻城,可也不知道他們的攻打為什麼就一陣一猛烈一陣弱下去,耍著我們玩一樣。一連七八次,將士們的士氣大落,打起來也沒勁,可就是生氣,又因為一直這樣被他們拖著沒吃沒喝沒睡,亂了手腳。”
“恩,段固然真是陰險小人一個,你說他們退兵了之後還在猛攻,可是中途又突然撤退?”
“是呀,蘇將軍說,估計也就是這個時候那段固然找到了將軍。”
“……”杜鵑沉思著,忽而喝道,“不對,他們定然是還未找到,並且那群黑衣人折損不少,段固然也肯定還未回去,所以那邊的攻打會突然撤兵,嗬嗬……繼續找,給我大聲的喊,你們將軍死不了,定然也不會成為被他們抓住,繼續找。”
“是!”
杜鵑默默的在心底默念著,“富榮,你定然會沒事,等我,等我找到你接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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