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全都是謊言,謊言可以叫她得來幸福,就要把這個謊言編織的美輪美奐,直到死也不會說出口。”
“何意?”富榮不明其意的問道。
蘇秋夜亦是搖搖頭,“那日酒醉後,她一直說著話,斷斷續續,但惟獨這句話我很是在意。周彤的底細我們全然不知,最為清楚的也隻有你,她雖然做事極端,說話刻薄,但是卻是有心之人,輕易看穿了我們所有人的心思,可誰都未曾探究過她的想法。她來了之後,軍中事情不斷,但卻隻是針對你和杜鵑,針對你與她的青白之上,對於我們,平日來周彤從不發一言。你該清楚你那日救回來的夢若的為人。”
“夢若是大家閨秀,自是刁蠻了些。”富榮道。
“不錯,刁蠻任性的人心性不壞,最為單純,與周彤關係比較近的人也隻有她。那麼試問,如此性格截然相反的兩個人成為朋友,若是沒有利益關係,就隻有一種可能,周彤本性並不壞。或許是故意掩藏什麼,不叫我們發現。”
“掩藏,會掩藏什麼。在山中之時,她清醒的時候很少,但也隻有清醒的時候會答應放我走。一旦酒醉,截然不同。”
“酒後吐真言,或許她那天與我說的話就是真話,背後一定掩藏著什麼。可除了與你的事情之上,她所能掩藏的會是什麼?我敢斷言,就是與你的關係。”
“你是說,有假?”
“嗬嗬,這要問你了,有沒有夫妻之實,自己不知!”蘇秋夜淺淺的笑著,看著富榮。
富榮麵色一白,輕蹙了眉頭,恍惚片刻後道,“我,確實不知。”
“你們……你們到底有沒有發生關係,你竟然不知情?被下了藥?”蘇秋夜問道。
富榮眨了眨眉頭,“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懷疑著了。”
沉思著,富榮想起那日的事情。
“那日醒來,周彤並未哭泣,她……”富榮怔了怔,回憶著周彤的神情,“她很是喜悅的神色,我以為我當真是禽獸不如做了什麼事,尤其之前之前我的確喝了些酒,並未多疑。可她為何要這樣設計陷害我,並且還是在我從未答應給予她任何名分的情況下。”
“嗬嗬……周彤時常說自己山中五年,孤獨占據了她所有的時間,時常買醉過日,而這個時候你出現了,那麼,為何不抓住呢。既然留不住,就放你走,可當你走之前也要想好一個牽引著的法子,對不對?”蘇秋夜慢慢的分析著。
富榮沉思著,思來想去蘇秋夜所說也並無道理,片刻後,微微點頭,“如此,回去後我定要好好審問一番。”
“要慢慢來,你就不怕她會再做出什麼對杜鵑不利的事情?嗬嗬……富榮啊,認識你這麼多年,從未看見你對哪一個女人用心過,唯獨杜鵑在你那裏最為重要,可你還是老樣子,隻顧著自己,要多為女人想想,畢竟她是你的妻子。”
富榮微微點頭,“是呀,我在沙場上摸爬滾打慣了,遇到女人的事情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不似你整日躲在溫柔鄉裏,哪裏懂得那些!”
“哎……我的王妃也……嗬嗬,不提了。”
“嗬嗬……上次我與杜鵑相商,要撮合你與海棠一事,你卻生起氣來,如今可還有心思!”
蘇秋夜尷尬的笑了笑,“嗬嗬,女人的事情實在是麻煩,如今顧不上,以後再說,江山平定之後再去考慮吧!”
“將軍!”侍衛從遠處急急的跑來,行到倆個人跟前赫然道,“發現了一個人,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