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吧,征戰之下,受苦的還是百姓,哎……”杜鵑一愣抬頭看著在門口徘徊的侍衛。
那侍衛看了杜鵑一眼,偷笑著跑了進來,“殿下,時辰到了,可還要動身?”
安若軒遞了個眼色,沒說話。
那侍衛恍然的點頭,“是。”扭身就跑走了。
杜鵑一直垂眸,知曉安若軒不過是一口答應了,可心底還是不放心糧草一事的,索性站起身來,抬手敲了敲腰身,“坐得久了乏得很,我還是回去了。”
安若軒一愣,“啊……還早,為何不多坐會。”
“不了,安公子還有事。”
“不不不……杜鵑你誤會了,我沒有敷衍你,答應了你不去接應糧草定然不會去的。隻是他們說今日要與我痛飲幾杯,過來告訴我一聲。因為前幾日截獲了一批戰馬,其中有幾匹馬因為受了傷,折了腿,已經不能痊愈,冬日裏又無人照顧,索性就殺了,手下人說有肉吃了,但是沒有酒水還是無趣,所以我就買了些酒回來。”
杜鵑亦是眸子一亮,“如此,安公子可以放鬆一下,快去吧,我跟著侍衛回去就是了。”
安若軒見杜鵑要走,他趕忙上前,一把攔住,“杜鵑……且慢!”
看著橫在自己身前的手,杜鵑不明其意的望著他,“安公子。”
“多日不見,不如多坐會兒,……我,還有話要與杜鵑說。”
“……”杜鵑麵色一怔,呆呆的看著他,盯著安若軒的眼,那輕顫的曲卷睫毛下,掩蓋著一絲默默而濃重的思念和擔憂,如兩道燃燒的熾烈火焰,在心底燃燒著。
“……這樣啊,好吧!”
安若軒一樂,欣然歡喜的看著杜鵑,“我去叫人給你準備些吃得來,在這吃了午飯再回去。”
杜鵑“噗嗤”一樂,“兩個院子離得不遠,在哪裏吃都一樣的。”
“不一樣,我叫人帶了些馬肉回來,燉湯給你喝。”
“好,多日不吃葷腥,倒是饞了。”
杜鵑依靠在躺椅上,身上蓋著錦裘,身旁燃著旺盛的爐火,她麵色紅潤,微微發福的臉上漲了些顫顫顛顛的肉,笑起來更加的嬌美可愛。
不遠處,坐著的安若軒手持書卷,一字一句的念著那些優美的詩詞,不時停下來解釋其中的含義。
杜鵑會跟著那美妙纏綿的愛情笑出聲來。
此時,陽光正好。
一副甚為姣好的畫卷在房間內鋪設著。
不多時,香氣濃鬱的飯菜端了進來。
杜鵑有些急了,自從懷有身孕吃的越發的多了,尤其聞到那勾人的香氣,她更加餓的很,招呼著安若軒,“快,扶我起來。”
安榮軒低笑,“等得急了?”
杜鵑的目光都被那香氣襲人的湯汁吸引了過去,自是沒顧得上安若軒的問話,挺著肚子就走了過去,看著桌子上的飯菜,笑的合不攏嘴,“真香!”
“那就多吃些。”
杜鵑捏著筷子,卻遲遲不肯下手,招呼著那邊站著傻笑的安若軒,“過來,一起吃才熱鬧。”
安若軒疾走兩步,坐在了杜鵑的身側,遞過來一隻盤子,起身將桌子上的菜分別夾了一些放了進去,最後將盤子放到杜鵑跟前,“吃,多吃些。”
“一起吃。”杜鵑笑著,一雙眼眯成一條縫隙,很是滿足。
“咦?”那裏怎麼了?
杜鵑抬頭,望著遠處高山之上的滾滾濃煙。
“殿下,不好,山上起火了。好像是有人故意燒山,火勢很大,不知要不要救火。”門口跑進來的侍衛一口氣說完,最後還摸了一下被凍出來的鼻涕。
安若軒眸子一冷,低喝,“不好,糧草有事,快,叫富將軍派人。快去!”
杜鵑驚住,定定的望著那遠處高山的滾滾濃煙,“如此大火,燒到這裏如何是好?”
“大火是小,我估計是真正的目標是咱們的糧草。杜鵑,你先吃飯,我去去就來。”
“快去吧,要小心著。”杜鵑不忘叮囑著已經跑出去的安若軒,回頭看著山上燃烈的火焰。
正對著村子的山坡是背坡,大雪即便再大,這裏的積雪也隻是一點點,尤其山上密林濟濟,大火一旦燒起來,那雪水融化也阻礙不了大火的擴散,尤其還在山的另一側走來的勝蘭她們,和村子裏剛剛轉移好的糧草。
想到此,杜鵑放下了筷子,如何也吃不下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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