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一顫,杜鵑險些沒站穩,回首抱住了富榮,熱淚盈眶,杜鵑再也抑製不住的痛哭出聲,“嗚嗚嗚……”悶悶的哭聲在富榮的肩頭上發出,淚水打濕了他的衣衫。
杜鵑抽噎道,“富榮,我,對不住,我好自私,我一直在以為這都是在為你和孩子著想,其實,我隻是自私的在為我自己,為我自己。”
富榮輕拍著杜鵑的脊背,將披風拉攏,把她也蓋在了懷裏,輕笑出聲,“傻杜鵑,你想什麼我豈會不知,你做的那些我也都清楚,不過是想叫你心裏好過一些。我們夫妻多年,雖說在一起的時日不多,可你向來是瞞不住事情的人,好事壞事看臉色就能看出來,你做的那些以為就是為我好了?這是在害我,也是在害你自己和孩子。”
杜鵑微微點頭,哭聲不止。
富榮無奈的替她拭去淚水,又道,“當真到了兩腿一蹬,不管不顧的時候,我和孩子怎麼辦?哪裏還有心思再續一房?周彤之事我一直擱置,更沒有去問她緣由,隻是想稀裏糊塗的就蒙混過去了。你瞧,我若真的動了她的身子,依照那個性子的人豈會善罷甘休,我都懂。”
杜鵑抬頭,看著他,“我,以為你一直都在拖延。”
“嗬嗬,你以為……你的小腦袋瓜子聰明倒是聰明,就是對這些事還是糊塗著的。寧若晴一事,我也知曉你是如何想的,可我還是不願意揭穿,她怎麼說叫她說去,我身子正不怕影子斜,實情早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日。更何況,休書以下,我與她並無任何關係。那日我去見過她,說清楚了我們之間的事,後來她跟我說故意叫你聽到了一些什麼話。”
杜鵑似乎想起那日,曾去寧若晴的院子後,聽到寧若晴在說,叫富榮不要再來的話。她當時以為是富榮的私心未了,原來都是寧若晴的詭計。
富榮看著杜鵑的臉色,知曉她想起了什麼,又道,“我與她相識多年,寧若晴向來詭計多端,扮豬吃老虎,內心陰暗的很。我不過是念在她還對咱們有利的份上,不得已才把她留下罷了。”
杜鵑突然恍悟,仰頭看向他,“是因為大淩國一事?”
“不錯。走,咱們一邊走一邊說,冷得很。”富榮握住杜鵑的手,輕輕吹了下她發涼的手,“她好歹還是大淩的公主,我已經派人查過,她所說之事不假,此人對咱們或許有用。我知曉你怕她,那件事我又何嚐不是記恨的很,害你至此,我甚至在當時見到她後想提刀殺了她,可是不能。大淩國如今也是空有一具皮囊的傀儡國都,或許有朝一日咱們的大軍可以踏進那裏,一並收下,那個時候這個公主還是有用處的。”
“至少,可以通過她找到大淩玉璽的下落。”杜鵑接話道。
“不錯!”沉思了片刻,富榮又道,“或許,我認為,段固然並沒有死。屍骨至今未找到,不難懷疑他那日僥幸逃脫,活了下來。”
杜鵑想起富榮所說的那處斷崖,那日她率兵尋找富榮的時候曾在那裏巡視過,發現了富榮的碎裂衣衫,以為富榮摔下山崖去了,她探頭看了許久那裏的地形。
那斷崖雖然高有幾丈,但是下麵密密匝匝的長滿了茂密的樹林,還有手臂粗的樹藤盤旋,摔下去或許會被那些樹藤纏住,絆住身體。
“會不會段固然找到玉璽,卷土重來?”
富榮搖搖頭,“段固然生性孤僻多疑,卷土重來不是不可能,隻是眼下形勢來看不是時候,他定然會在兩敗俱傷之後,但就目前來說,他就在暗處躲藏著,觀察動向。”
“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杜鵑驚異。
富榮又是一笑,屈起手指抹去了她臉上的淚痕,“怕什麼,他如今不過是沒穿衣服的光屁股娃娃,咱們可是有幾百件狐裘的人,莫怕,待勝仗一過,他定然會露麵。”
“好冷!”杜鵑輕呼了一下氣,暖和著自己的手,遙見兩人已經走到了院子前,破涕而笑,“這個時候覺得屋子裏的暖真是好。”
“哈哈哈……時辰還早,我們進去再睡會,今日我還有許多事要忙,估計晚上回不來了。”
“忙你的就是,不用顧忌我的,我會照顧好自己。”話雖如此,杜鵑還是想到富榮一忙起來就回不來的日子,心裏頭一陣慌亂,她許是害怕了這等守候的孤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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