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一語成謁,富榮果真的就是被心結控製了,一病不起。
傷口惡化是小,心病很重是大。
這會叫富榮失去所有的信心,一直昏睡,不吃不喝,再強壯的人也受不住。
“安若軒退了兵,咱們的人突然就少了大半,下一步要如何?”一直不吭聲的周彤一麵擺弄著手裏的寬刀,一麵低聲問道。
蘇秋夜無奈的搖搖頭,“隻能走一步看一步,駐守在這裏。再看準機會,我們還是要先發製人,不能處於被動。大淩如今也隻是空有一個外殼,想必裏麵已經潰不成軍,不過富榮還不醒,軍中的將士們怨聲載道,我怕軍心渙散。加之,清月依舊有逃兵,百姓終日不得安寧,我們也是分身乏術,不能輕舉妄動。隻盼望這裏的事情盡早解決了才行,不然隻能如此。”
“哎!”周彤怒的甩了一下手裏的寬刀,“當日我要是早些去找你們,就不會出這樣的事。”
“也罷!到此為止。這些事暫時不要再提起。周彤,夜裏的值守受累了。你還是早些休息去吧!”
“沒什麼,我已經習慣了。隻是一直擔心著杜鵑,那邊也封鎖了消息,魏邱隻有自己,沒有辦法送信過來。沿途逃兵和流寇不少,想必過來也不是一件易事。”
“是呀,這可如何是好。”海棠喂完湯藥,抬頭看著蘇秋夜,輕輕拭了富榮的嘴角,愁眉不展的看著,“王爺,還是想想辦法吧,杜鵑若是平安回來,想必富榮也會無事。”
“也好,我派人過去。”
“報!”
蘇秋夜未起身,外麵的侍衛小跑著高吼跑了進來,手裏捏著一張滿是雪水的牛皮卷,“有密函。”
“何事?”蘇秋夜一把搶過,喝道,“先說是何事。”
此人他認得,一直安插在暗處截獲戰報和密函的人,他趕回來定然是截獲了密函,瞧著手裏的羊皮卷,蘇秋夜沒有急著去看。
“回王爺,是大淩的人好像有動靜。夜裏,我們經常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音,我們幾次去查探,都沒有有看清楚是什麼情況。而剛才從城門裏跑出來一隊人馬,足有十幾個之多,想必是出去送信出去找增員的。所以,我們就在中途挑選了一條路上攔截,途中殺了倆個,帶回來一個,因為人少別的人沒有辦法隻能放行,這裏是截獲的密函。”
“這麼多人出去送密函,是為了迷惑我們還是另有蹊蹺?”蘇秋夜疑惑著。
沉思了一陣,蘇秋夜又道,“好,你先回去盯著,有消息再來彙報,人在何處?”
“在外麵綁著,屬下告退。”
那人一走,蘇秋夜叫營帳內的女人也暫時離開,周彤被蘇秋夜交代了兩句值守的事,她隨後也跟著出去了。
一時間,帳子內就隻有他和柯良,還有一直昏睡不醒的富榮。
蘇秋夜遲疑了一陣,才把密函拿出來,抖開之後,他沒有看密函上的內容,而是定定的看著富榮,地吼道,“看來咱們有仗要打了,你還是不舍得醒來?”
床榻上的人睫毛輕顫。
“富榮,我知曉你的心中之痛,可現在不是你逃避的時候,快醒過來。”
在夢中的富榮身子一顫,目光凜然。
“富榮,現在沒有你可不行,許多事我一個人做不來。”
“額咳咳……”富榮一驚,連連咳著。
“富榮?”蘇秋夜又是一聲低吼。
“咳咳,杜鵑?”富榮輕語。
“杜鵑還要你去救她,你要逃避到什麼時候,孩子沒了可以再要,你沒了這江山要如何打下來!”
“咳咳,杜鵑,等我,咳咳……”
“等你,等你到何時?你現在就給我起來,給我起來。”蘇秋夜上前,一把抓起富榮的額衣衫,粗暴的撕扯他的衣衫。
富榮雙眼緊閉,頭腦混亂,似乎被什麼事情絆住了神思,如何也撤不回來。可身子卻一路跌跌撞撞,叫他困苦的與夢境做著掙紮。
“咳咳……”富榮雙眼猛然一抬,沉重的撩開了一絲縫隙,瞧著眼前的重重人影,“咳咳,秋夜。”
“哎!”蘇秋夜激動的一拳頭杵在了床板上,“是我,你醒了,真的醒了?”
“咳咳,我睡了多久,咳咳,杜鵑可回來了?”富榮終於轉醒,單手握著床板直起身來。
“杜鵑沒有回來,你昏睡了兩日了。”
“什麼?”富榮一驚,抬頭看到了蘇秋夜手裏的密函,“發生了什麼事?”就這樣一個挺身,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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