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舍命相救(1 / 2)

慕容鶴一走,就有人將杜鵑扔進了水牢,至於大夫,她一直未見到。

傷勢過重,加之杜鵑體內的毒性還未除盡,所以時常會伴隨嘔吐黑血,她無力的歪倒在一旁,昏昏沉沉,沒有一點精神,似乎抬起頭來成了一種累贅。

即將的地牢內隻有水滴的聲響,時而伴隨老鼠嘰嘰的叫喚,除卻這一切,她頹然的跌坐在地牢的牆角。

用杜鵑最後的一絲神智告之,她就在這裏等死。

靜默如甚遠,這裏除了無數的失望就隻有外麵不時傳來的說話聲,似乎今日,有人進來。因為她恍惚間聽到了外麵的鐵鏈聲響,該是有人送吃的進來。

可她一直這樣昏睡。

每隔兩日,地牢內就有人走進來,強行給她灌著湯藥和一些米粥。

她想,就是因為這樣,自己才沒有死吧?

這一天,她的傷口有些好轉,那沉重而且疼痛的眼皮終於可以抬起,能看清楚麵前微弱的光線了,她有些力氣坐直了身子,靠在牆壁。

寧若晴似乎也有了精神,隻是依舊垂著頭,蜷縮在牆角,看不清楚她現在的神情。但是從她身上的惡臭和那瘦骨嶙峋的模樣上來看,杜鵑能瞧得出她此刻還不如自己的境況好。

已經幾日了?

杜鵑在心底盤算著,該是五日後了吧?

慕容鶴還沒有回來,外麵送飯的人也漸漸的少了。

寧若晴再一次餓倒,趴在汙水內。

杜鵑隻那樣淡淡的看著她,是死是活都不重要了。

她隻整日在那裏想著自己的孩子該是什麼模樣,是男是女?像她多一些還是像富榮多一些?

“啊!”

地牢之外,一聲聲嘶吼,震天的哀鳴不斷傳來。

杜鵑心頭一暖,想要起身張望,是不是魏邱已經找來?

陡然頭頂一涼,一隻飛箭突然射來,險些刺中她的腦額。

杜鵑縮著腦袋蹲下身去,她抱著雙膝,緊緊的靠在了地牢之內。

不多時,外麵的聲音漸漸的消失了,傳來了一些人的低吼和一聲聲緊張的呼喚,“杜鵑……”

杜鵑身子一顫,“富榮?”

杜鵑蹦跳著,對著那小小的天窗大吼,“富榮,是你麼,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聲音遠去,從天窗上探進來一個小腦袋,杜鵑仰頭看了許久,也未辨認出那人是誰,待那人開口,杜鵑才驚異,“勝蘭?”

“是我,杜鵑。別著急,我來救你。”

杜鵑愣了許久,為何是勝蘭?早就聽魏邱說安若軒的兵馬已經從撤退,她為何還會出現在這裏?

一陣叮叮當當鑿鐵門的聲響過後,走進來的勝蘭一把將杜鵑拉起,“我們快走。”

杜鵑一怔,看向地牢內的寧若晴,指了指道,“她……”

勝蘭不甚在意的冷哼一聲,“我知曉是她,別管了,我們快走,我時間不多。”

杜鵑愣了愣,對她重重點頭,輕聲道,“聽天由命,她也是報應在此了。”

“好了,我們快走。”不容杜鵑多說什麼,勝蘭拉著杜鵑急忙忙往外麵跑。

出了地牢,陡然麵前一陣強光射來,杜鵑微微閉了閉雙眼,那疼痛不已的眼睛還是叫她渾身一顫。她扶著勝蘭緩步往前走,待走到一處隱蔽的草叢內才停住了腳。

杜鵑此時才瞧清楚勝蘭是一身黑衣著裝,身後背著一柄大寬刀,麵前站著的唐衝衝著她微微點頭,“夫人!”

杜鵑愣了許久,才問道,“為何隻有你們兩人,方才我聽到許多人在動手。咦?你們怎麼會在這裏?”

勝蘭輕笑出聲,拍了拍她的脊背,“我們隻是路過。已經觀察了一陣,這裏雖然人多,不過都是小腳色,不費我們力氣,那些動靜都是我們為了混淆視聽造假的,不然殺光那些人可要累死了。”

“什麼?”路過救了她,那豈會到處喊她的名字?杜鵑不是很相信,狐疑的看著兩人,又道,“你們,你們來清月做什麼?安公子也在這裏麼,他最近可好,我已經有半年不曾見到他了,啊,你們現在該是在異國才對,難道富榮出了事,你們派兵增援麼?”杜鵑擔憂不已,一口氣問出了心中所有的疑慮。

勝蘭輕拍她的脊背,安慰道,“杜鵑莫急,聽我慢慢與你說。還有這件事,你知曉就好,千萬別告訴別人啊。”

杜鵑一愣,茫然點頭,“好!”

“我們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前來辦些事。至於為何救了你,是因為皇上早就打探到了你的下落,他一直擔心著,於是派我們來這裏看看。我們也在這附近轉悠了幾日了,幸好兩日前遇到了這裏人出去找糧食,我們就跟了過來,並且這一路我們問過了許多附近的村民,才知曉這裏其實不是什麼酒家客棧,是段固然私設的一個地方,裏麵都是逃兵。饒了好多路子,終於叫我們發現了這裏,所以就摸了來。幸好,你真的就在這裏,不然我們還不指要找到什麼時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