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我做什麼?”杜鵑雙眼一凜,冷聲問道。
“我隻想請夫人出謀獻計,叫在下打贏這場仗。事後,在下會放夫人離開。”
“嗬……”杜鵑一絲冷笑。
慕容鶴亦是一聲輕笑,彎腰抓起地上的杜鵑,手指戳動,剜著她脊背上的傷口,“夫人得罪了。”
杜鵑一聲驚叫,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待杜鵑醒來,已經是在一處滿是汙泥的地牢中了。
四麵牆壁陰冷潮濕,地上老鼠成群,汙泥和臭水在地上流淌,無從下腳。杜鵑將自己抱緊,蜷縮在地牢的一角。
對麵,是一個黑乎乎的人,那人平躺在汙泥滿地的水裏,身上蓋著一張破敗不堪的衣裳,已經分辨不出它原來的顏色了。
“嘩啦啦……”一陣鐵鏈聲響,接著,一個人走了進來,那人一身青色長衫,墨發高束,儼然是一個翩翩佳公子。
杜鵑透過微弱的燈火望去,許久才瞧清楚那人竟然是慕容鶴。
“慕容公子,我不會答應你的。”
慕容鶴一樂,搖著步子走了過來,蹲在杜鵑跟前,“夫人,恐怕由不得你。”一聲低喝,“來人!”
鐵牢外走來兩人,架起杜鵑拖著她往外走,杜鵑一直未吭聲。撕裂的脊背上的傷口叫她渾身顫栗著,杜鵑依舊死咬著銀牙,還是未吭聲。
兩人拖著杜鵑進了一處陰暗的石室內,“咚”的一聲,杜鵑被兩個人摔進了一個鐵椅內。
頓時麵前“哢哢”聲炸響,幾道橫著生出的尖刺立在杜鵑的麵前,險些刺中她的雙眼。
這時,慕容鶴也走了進來,又是一笑,坐在杜鵑跟前,“夫人,在下不喜歡繞彎子,現在我說幾件事,你來回我。”他語氣平淡,那聲音卻不容許你逃開半分。
“……”杜鵑定定的瞪著他。
“嗬嗬,好,現在開始。一月前,在下曾經前去那間林子尋找過夫人,可為何突然失蹤了?難道就是一直躲在那是洞內?”
“……”杜鵑不語。
“如此,甚好!”慕容鶴一聲輕歎,退後幾步,仰頭靠在了木椅上,微微抬眸,杜鵑的身後就走過來一個人。
那人立在杜鵑幾步之遙,隨手抽出了腰間的鋼鞭,“啪!”的一聲,抽打在了杜鵑的臉頰上。
火辣辣的疼痛傳來,杜鵑險些一口氣沒上來,靠在鐵椅內大口喘息。又強硬的挺直腰身迫使自己不被眼前的尖刺刺中,“咳咳……”
“好,夫人,在下再問。魏邱那小子武功高強,依照武功套路,他的師門該是龔真人,自我門人所探,龔真人早在一年前已經死在了大淩的十三峰山上了,他的師門中也所剩無幾。餘下的幾個叛黨又在匡震天的內鬥中死了,為何唯獨魏邱會在你這裏,他是你的親弟弟?”
“……”杜鵑咬咬牙,使勁瞪著他,依舊未回答。想著魏邱被壓在山石之下,能不能脫身,會不會被慕容鶴的人發現帶走,他的傷口嚴重不嚴重,尤其,可憐的孩子師父也死了,他知道麼?
“哈哈……”慕容鶴一聲大笑,饒是興趣盎然的對她點點頭,“好!”
“啪啪!!”鋼鞭抽來,回旋的鞭尾掃過她的臉頰,頓時眼皮上一條血痕,皮開肉綻,若是鞭子稍微用力一下,鞭子就會抽掉她的眼珠了。
杜鵑悶哼一聲,嘴裏嗚咽,“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黑血。
慕容鶴一驚,鋼鞭不過是皮肉之苦,杜鵑又不是習武之人,為何會有內傷?咦?血是黑色的,慕容鶴心頭一跳,抓著杜鵑的下巴,“你服毒自盡?”
杜鵑冷嗤,微微抬起眼皮,“嗬嗬,死了也不會對你說出半個字。”
慕容鶴驚訝的身子一頓,“放開她,去找個大夫來。”
杜鵑被人放出,頓時身子一跨,迎麵倒在了地麵上。
待身邊的人走了,慕容鶴起身,拉起地上的杜鵑,不住的在她的臉上瞧著,試圖尋找到什麼東西,最後他泄氣的一哼,“為何富榮的女人都是這般倔強,寧若晴那個女人也是如此,如今你也是如此,倒是不知富榮如何能夠叫你們死心塌地!”
杜鵑迷糊中聽到了寧若晴的名字,不由得渾身一陣,茫然的抬起頭來,“寧若晴已經死了。”
“嗬嗬……死?那個女人可沒有那麼容易死,不妨告訴你。我們發現她的時候,她就快要凍死了,被吊在村子裏的柴房中。段固然為了救她,殺了你們一個侍衛,換了衣裳,製造了假象。你想知道她現在在哪裏麼?嗬嗬……”
慕容鶴一扭頭。
杜鵑跟著他的視線移動過去,那邊不就是剛才關押自己的地牢麼?
杜鵑心中一驚,難道那個地上躺著的人就是寧若晴?
“哈哈哈……”慕容鶴一聲大笑,笑聲震顫在地牢之內。
“咳咳……我與你交換,如何?”杜鵑輕聲道。
“哦?”慕容鶴來了興致,蹲下身看著她,忽而一笑,輕輕點頭,“好。”
“玉璽在段固然手中。”杜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