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鶴一怔,臉色瞬間變成雪白,他不可置信的抓著杜鵑的衣領,搖晃著她,“你說什麼?”
杜鵑被搖晃的眼前昏花,咧著滿是血水的嘴大力的扯出一個笑容來,“郝瀟瀟在死之前告訴了我所有的事,就是富榮也不知曉的事,這件事隻有段固然和郝瀟瀟才知道。你不信?”
慕容鶴麵色一白,茫然起身。
杜鵑著他的脊背,心中冷笑道,“你們追隨段固然,為的是什麼?她杜鵑不知,但她能猜得到,一個江湖門外能與官府之人勾結,無非就是為了地位和財富,想必段固然一定承諾過他們什麼。那麼段固然手中並無重兵,空有一張能說的嘴。想必定然是在那塊遺失了的玉璽上下文章。”
玉璽在段固然手裏,誰人都動不得他,且擁有玉璽和老皇帝的遺詔,段固然會說自己將來就是大淩的皇帝,這件事應該也隻有他們勾結的幾人知曉。
可見杜鵑知曉此事,是出乎他們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的。
殊不知,玉璽早已損壞,如今這就真的成了她一個人知曉的秘密了。
寧若晴沒有死,是不是她也撒謊了?騙段固然玉璽在她手中,隻要段固然承諾什麼,她再告之玉璽的下落,不然寧若晴何以還能保住一條性命!
慕容鶴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彎腰又道,“你還知道什麼?”
“我說出來可以,咳咳……你要告訴我這是哪裏,為何你敢騙段固然?不怕,不怕……咳咳咳……”杜鵑忽然一陣猛烈的咳嗽,胸腔內的血水湧出,嗆了她的口鼻。
慕容鶴一愣,搖晃著杜鵑的腦袋,不住的對著外麵人低吼,“快找個大夫過來。”
杜鵑無力的睜開雙眼,許久才緩和過來,看著他,又道,“你不怕段固然知曉此事後,答應你們的條件不兌現麼?”
“嗬嗬……”慕容鶴一聲冷笑,霍然起身,臉上寫滿了自信,“段固然如若不是仰仗我們的勢力才走到今天,他早就暴屍在荒野了,我們的師父救了他,還將他的內傷醫治好,他如今的武功不在我們之下。但他終究隻是一個人,不然你覺得他隻憑借自己的微薄之力如何能在大淩站住腳跟,嗬嗬……那個傀儡皇帝不過是個小孩子,一切還都需要聽從段固然行事。更甚者,那個孩子本該姓段。”
杜鵑心中一跳。
慕容鶴繼續冷笑,“想不到吧,段固然在大淩就是種馬,嗬嗬……可惜了,寧若晴那等姿色卻不能下出一個蛋來,所以段固然才會到處撒種,才會坐收漁翁之利呀。哈哈哈哈……”
杜鵑無力的坐在那裏發呆,想盡了左右的猜測竟然實情是這樣,那麼那個死去的郝瀟瀟……她在心底無聲的悲歎一聲,“哎……”
“好,現在夫人告訴在下。富將軍喜歡什麼戰術?”
“……”杜鵑沉默了片刻,輕聲道,“迂回包抄,不過……”她話鋒一轉又道,“即便我告訴了你,你也不能打贏這場仗。”
“為何?”
“因為雁北山地處山脈,四周沒有水源,更無糧草,占據高地,看似易守難攻,實則是個很容易被孤立的地方。又因為當年都城兩次遷移到那裏,大肆修改河道,地形突變,中空而虛。想必,富榮不會死攻,隻消連續斷了你們的水源和糧草,不出五日,你們就會內亂,到時候一攻即破。”
慕容鶴身子一僵,驚駭的愣在原地。杜鵑所說不假,那裏的地勢正是這樣。
“你,你為何這般清楚?”
杜鵑撇撇頭,另一隻眼無力的閉合,她吞咽了一下嘴裏的血水,才道,“因為懷有身孕之時,閑來無事翻看了所有的地勢地貌和兵書。還有……”
“還有什麼?”慕容鶴大喝一聲。
“段固然叫你在那裏死守,不是因為重用你,是想趁機除掉你。借用富榮的手,想必你已經不服他的管束,招來了他的記恨。”
慕容鶴冷然一顫,回想起這半年來與段固然相識,他的確所有的事情都會與他產生分歧導致兩人爭吵,許多次還大打出手。
不由得心中一陣激蕩,慕容鶴拱手道,“多謝夫人,還有,告之夫人,這裏仍是清月,恐怕我們隻能將夫人關押在此……”話語一頓,他又道,“在下會請大夫照顧好夫人,還有,多謝夫人提醒。”
語畢,慕容鶴匆匆離開了大牢,接著傳來了外麵的低吼和訓斥,“集合,我們連夜趕往雁北山。”
“師兄,去打仗麼?”
“打屁仗,咱們撤兵,現在就回去救師弟們出來,快走!”
“師兄,撤兵?師父還在那裏等著咱們回去帶好消息呢,怎麼突然撤兵?”
“話真多,我們快趕路就是,你們留下看守這裏,撤並之後會在這裏彙合。對了,給夫人找個大夫,別叫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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