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離開(1 / 3)

書信遞出去兩個月後的一天晚上,此時的夜色重了,窗外隴上了一層霜白。

因為赤腳在外,冰凍的發麻,杜鵑著才驚醒方才是月兒在喚她,不禁騰地起身,她茫然打量隻有她自己的房內。

“月兒?”她低呼。

鏤花窗外,燈火冉冉,依稀有火光移動。

她的心跟著那火光沉著。

暮地,一聲低語,“皇後她,現在身體可好?”

“皇上?”

杜鵑來不及蹬鞋,赤腳落地,匆匆幾步出了房門。

突然,一個寬厚的懷抱擁來,觸到了她冰涼的手,冰涼的腳。那懷抱溫而穩,身體網一樣罩住了她的身。

“為何赤足行走?”富榮開口,帶了幾分的嗔怪。

杜鵑自他的懷抱中抬首,仰頭矚目使勁的瞧著。

“皇上?”

打橫抱起,杜鵑被富榮抱進了房內。

杜鵑隻那樣大膽的近乎於貪婪的打量著富榮,試圖雜那張她期盼了許久的麵容上尋找什麼。

入得了房內,富榮忽覺有些不對,慌忙鬆手,起身踱步到了鏤窗邊,尋了個木椅坐了下來,淡淡的開口道,“在這裏可還住得習慣?”

杜鵑微愣,不知如何開口。

見到了,她日思夜夢的人,此時此刻就在眼前。

皇上。

這就是皇上,她的夫婿富榮。他沒有變,變得隻是身上的王者氣息,使得他更加的高不可攀,遙望不及。

富榮隱在火光暗處,躲閃床榻之上那雙熾烈的雙眼,低頭道,“正月時節,難得清閑,周遭卻滿是吵嚷,嗬嗬……”淡笑,眼神抬起,不著痕跡的掃視遠處一直愣愣盯著他的杜鵑,忽地他麵上一熱,隱去了尷尬,繼續道,“嗬嗬,本想在宮內尋個清淨的地腳,不知不覺就來了這裏。”

杜鵑心尖處猛然一痛,原來,是不知不覺。

卻不是特意而來。

莫名的失落感包裹全身,她眼神閃動,似有淚光點點,移動視野,看向別處。

富榮起身,背對著她,朝向月光處,“這裏的確是清靜的地方。”杜鵑低頭看著燃燒濃烈的爐火,他依舊感覺周圍傳來一股陰冷。

“恩!”任是內心百般灼痛,她仍隻是輕輕點頭,一切聽任安排。

富榮撇頭看向一側,古琴在躺椅邊安靜的矗立。

心道,她何時會彈琴了?不由得眉頭一挑,問道,“可會彈奏?”

杜鵑微微垂首,最近因為無趣,閑暇時間就會擺弄那隻破舊的古琴,倒是會談一些曲調,不過因為自己琢磨,尚且有些不精。

富榮環顧房間,狹小的空間內早已被各種木箱木椅錯落的擺落,留給那隻古琴的位置就隻能這樣矗立著。

院子外的月兒急急的往院子裏麵跑,像小鹿一樣的印記露在皚皚白雪的地麵上。她提著手裏的煤爐,未抬頭,撣落身上的雪片,立在門前歪頭看著床榻之上的杜鵑,角落處的富榮她卻沒瞧見。

“真是狗眼看人低,娘娘,咱們的爐子小的很,煤炭也少的可憐,這個冬日要難熬了,哎……也不知皇上怎麼想的,把娘娘放在這裏不聞不問……哎呀……”月兒一抬眼,瞧見了那邊站著的富榮,頓時麵色慘白,捂著嘴不再吭聲。

“……”杜鵑抬眸,一張臉慘白的看向角落處的富榮。

“……”富榮自角落緩緩踱步出來。

月兒驚叫,慌忙跪在地上,“皇上,皇上,月兒,月兒方才,哎呀!求皇上饒命。”悶悶的磕頭聲在屋內回蕩著。

撞擊著杜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