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生病(2 / 2)

不管是何種聲音,杜鵑不想因為自己的疏忽而再失去任何人。

她蹲在樹杈之間,聞著遠處聲音時有時無,忽輕忽重,卻又不似故意隱去。待她辨別了聲音的方向來源,腳踏風,箭一樣竄了出去。安若軒派人教習她武功逃跑,看來如今也算是用到了。

近了,一個男子,一襲黑色的長衫,跛腳,有血?杜鵑看的真切。

待寬刀快要刺穿那人的脖頸,杜鵑順勢收了手,半空中幾個空旋,落在那人身後幾步之遙,抽出了腰間的一柄短匕首,喝道,“何人?”

那人被驚得一跳,慌忙間雙手捂著耳朵,大聲求饒,“饒命,饒命”

杜鵑看了片刻,這才收進寬刀,“何人?起來說話。”

那人依舊未敢轉身,“我,我,我隻是路過,路過,路過,大爺,放過我吧,我早已身無分文,輸了底朝上,如今已經被廢了一條腿,除卻這一身衣衫,便沒有值錢之物。”

那人一陣焦急的辯解後,卻依舊死死的跪在草地之上,渾身戰栗。

杜鵑立在那人身後,想著此林子囊括幾裏,不過林子的盡頭便是山下接壤著一處北朝有名的賭莊,辨別那人衣衫上早已幹涸的血跡,腳步沉重,呼吸粗明,並無半點功夫。

上前走去,那人依舊緊閉雙眼,一張臉因為流血而蒼白異常。

杜鵑扭身,踏草飛起,“起來吧”隨機扔出身上僅有的幾顆銅板,竄入了密林,消失不見。

落在樹梢,杜鵑依舊盯著那人的動向,見那人拾起銅板後朝著杜鵑飛走的方向連連叩頭,便一瘸一拐的換了個方向走去。

杜鵑見並未異樣,百無聊賴,自顧自的朝著竹屋的方向走著,哪想突然腳下一軟,眼前黑盲,渾身無力,竟然這樣一頭倒地。

頭腦卻是清醒,杜鵑連連呼吸,並無毒性之物,更無心緒不穩,她扶著一旁的樹枝緩緩起身,呆坐在草堆之上,一臉茫然,心中也煞是一驚,喃喃自語,“我的時日不多了嗎?”

日斜而上,一絲陽光懶洋洋的穿過一片稀疏的枝葉落進林內,鋪麵而來的暖陽熏得人睜不開眼,杜鵑搖搖頭,不如就此休息一刻也好,許是許久不活動筋骨,加之被教了許久的輕功還不曾派上用場,偶爾如此也是常事,眼皮漸漸沉重,如此便倒頭睡去了。

那邊,一直調換值守的勝蘭一個縱身躍了過來,未等起身,隻見豁開的門內已經黑壓壓的進來了一群人,手拿利器,麵帶凶光,勝蘭掙紮著要起身,卻被一滿是老繭的雙手大力的按壓,迎麵便是一雙暴凸的眼死死的盯著勝蘭的臉,那人低喝,“給我帶出來”。

勝蘭驚嚇而起,望著早已泣不成聲的小生連聲質問道,“何人當啊私闖此處”

男子卻冷笑一聲,提起寬刀,當下對著勝蘭的脖頸砍來。

夢境之中,死人無數,她所相識的所有的人紛紛倒地血流不止,任由她如何掙紮如何掙脫都抓不住半個人的影子。

杜鵑惡汗連連,雙手捂住的揮舞,睜開眼來,“不要,不要。”

“杜鵑?”安若軒焦急的握住了杜鵑冰冷的雙手,“可算是醒了。”

望著熟悉的屋舍陳設,杜鵑茫然的四處打量,再一看安若軒身後一雙雙焦急的眼,問道,“安若軒?”何時回到了後院,你們來此作甚?

“杜鵑,你做惡夢了?聽說你暈倒在草地裏,皇上就趕了回來。”勝蘭風塵仆仆,一臉的焦急,緊張的望著杜鵑那張雪白的臉。

“勝蘭?”杜鵑驚異,方才夢中之事如同親眼所見一般,她緊張的抓著勝蘭的手,“勝蘭,勝蘭真的是你?”

“是不是夢到了什麼?”安若軒緊張的上下打量杜鵑,關切的問道。

杜鵑搖搖頭,“我……沒事,隻是有些累了。”卻思緒依舊混亂,夢中的事,還是當真發生過,為何如此真實,不禁抬首摸了摸自己的脖頸。

一旁一直緊繃著身的老和尚緊抿雙唇,盯著杜鵑蒼白的臉看了許久,藥理並未出差,脈象上看並未有異樣,為何會突然如此。

“當真無事?”安若軒追問道。

杜鵑連連點頭,“我沒事。”

門外,一路匆匆而來的腳步聲近了,一個侍衛模樣的人形色緊張低聲輕喚,“皇上。”

安若軒眉心瞬間閃動,分明是一絲不安,轉瞬笑意盈盈的看向杜鵑,寬慰道,“好生歇著,我去去便回。勝蘭好生照看著!”說罷,幾步走開,尋著外麵的侍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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