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ɱ¾(1 / 2)

“果然,噓!”見迎麵一小太監匆匆而去,李木鳳示意噤聲。

見那人已經走遠,那人又開口道,“這一切吳大哥更是插不上嘴,身邊又沒有能幫得上忙的人,而皇後娘娘更是懵懂不知,有些頭腦不清楚。昭國皇帝下旨要廢掉國君,可也隻是沒結果的事,富榮的勢力拔出不掉就不會有廢除國君的那一天。聽說當天,各大官員紛紛請求要求皇帝三思,跪在王府外的官員沒有上百也有八十。不過,皇後娘娘那裏的情況暫時不知,因為吳影吳大哥很少得見,皇後娘娘一直在富榮身邊。”

“當真?”

“消息準確無誤,而且,皇上也知曉,隻是他未有告訴南將軍。”

李木鳳輕輕點頭,思索片刻,她扯過那人,低語道,“你去,把將軍夫人接送到城北的周家,一切要小心,在那裏等著我和南將軍再動身,別的人來隻說是婦人來城內投靠親戚的,切記,若是,若是我有事脫不開身,隻要見我頭上朱釵也可。”

“小的知道了。”

李木鳳沿著原路返回,她要第一時間告訴安若軒這個消息,他求死的欲望越來越強,生在皇家生死不由自己,杜鵑是因為失憶才會如此,眼下,杜鵑與吳大哥都在富榮的控製下所做之事身不由己,安若軒要知曉,他要知曉。

一路小跑著,李木鳳卻總覺得心有擔憂之事,“不會的,不會的。表哥,你等我,我有好消息給你說,你等我,不要死,你不會死的。你還有妻兒,你還有我,你還有杜鵑姐姐,你還有很多很多人要照顧。”

遠遠地,她顧不得換好衣衫,脫了近的外衫,散落了頭發一路匆匆而去。立在門口的奴婢們深深鞠禮,卻愁容不展。

李木鳳低喝,“都退下。”

魚貫而出的奴婢們懷揣著一絲心痛,紛紛立在門口。方才南將軍口吐鮮血,內髒已經破裂,太醫也無能為力。

李木鳳緩緩的掀開垂簾,滿室的鮮血,地板,垂簾,床榻,處處血紅。

她哀號,“不……”

床榻之上睜著雙目的安若軒,嘴角一絲黑紅,未幹的血跡依舊汩汩的從他的嘴中流淌。

“我回來了,我回來了。我有了杜鵑的消息,你不能死,不能死。杜鵑失憶了,她不知道她自己是誰,她不是真的要嫁給那個人,她失憶了,嗚嗚嗚……你醒醒,她很快就能知道自己是誰了,之後她會來尋你,我們一起走,一起走,我們在一處世外桃源生活。你醒醒,你醒醒……啊啊啊啊……不要死,不要,不要……”

安若軒早已咽氣。

腳步匆匆,遠遠跑來的太監瞧著眼前的一切不禁渾身一戰栗,安若軒曾多次幫忙安頓他的家人,所以他在蘇秋夜身邊當值也要感謝安若軒的提拔,如此一次次冒風險為安若軒開脫,“還是晚了一步。”他跪在地上後悔的低吼。

“是誰,是誰?是不是他,是不是他,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不到一炷香的世間,是不是他來過,你們說,是不是他來過。”

“公主,公主,事已至此,眼下要保護活人要緊,將軍,將軍我會想辦法找人運出去,皇上已經有話要挫骨揚灰……”

“挫骨揚灰……”

“來人,快。公主,這裏我來處理。您快去,皇上定不會放過將軍的兒子。公主,將軍的屍體我命人換好後從後門抬出去,不能牽連公主,所以隻能小的派人來做。做好後我會給他們銀子叫他們逃走放出宮去,您放心,宮內的人也不希望看見將軍落得這個下場,可是皇上那裏雖然做事暴力,但是皇上並沒有瘋癲,一旦查出將軍的屍體被人換了去肯定會懷疑到公主的頭上來。所以公主,您還是盡早脫身,公主,快拿著,這裏有些碎銀子和粗布的衣衫,您快去,快……”

“為什麼,他這是為什麼?”李木鳳早已泣不成聲。

“公主,公主。我這把老骨頭死不足惜,保住您和將軍的血脈要緊。如今柳貴妃生了一對雙生子,皇上一時間高興賞了鄭家無數的房產和官職,如今天下之勢已經傾斜在鄭家手裏,哪裏還容得下旁人,跟隨皇上的老將老官員死的死,退的退,誰不想撈的一身輕?新任的官員哪個是省油的燈?皇上從不念故,當然不會對舊部手下留情。如今南將軍已死,而一些老的舊部肯定會拿將軍的血脈說事,公主,保住將軍的妻兒重要啊……”

“可是,可是,你在他身邊,你如何拖得開身?,跟我走,跟我一起走。”

“哎呦”老太監急的跺腳“公主,做大事,定要有死傷。皇上行事粗暴,如今更是荒淫無度,你當是南家能坐的多久大勢?盡早走吧!”

“公主,公主,皇上來了。”

“完了,完了!快,行動快些。哎?公主。”見李木鳳扔了包裹,提起了掛在一旁的長劍。

“已經走不了了,你,拿著這個送去城北周家,見物如見人,如實說來,形式緊急,公主與將軍已經被皇上處死,若想活命立刻逃出城去。”

見那人遲疑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