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上前助陣,卻眼前數道暗息襲來。一愣,杜鵑慌得將木劍收手,迅速向後躍去,與此同時黑衣人再次如鬼魅般追來,斷的招式變幻莫測,陰柔剛勁,直襲杜鵑!翻身一躲,杜鵑揮劍抵擋,卻不想黑衣人竟是虛晃一招,她的左邊完全暴露。下一瞬,黑衣人中猛的飛身而出,一腳踢來……
杜鵑連連後退,眼前一黑,一個人影閃過,“叮”黑劍回旋富一笑護在身前,“啪”鋼鞭甩尾橫掃而去,富一笑拉過身前的黑衣人做肉盾,鋼鞭直直甩來,絲毫不見變換方向,“嘩啦!”鋼鞭一滯,黑衣人翻滾著身子落了地,胸前一道血窟窿。
杜鵑閃身欲要上前,“快滾,滾回去”富一笑低喝。
杜鵑一愣,立在富一笑身後,轉頭,收了木劍,提氣飛起,沒入了林中。眼前的畫麵飛速的閃過,杜鵑腳下生風,踏著月色在漆黑的林內穿梭。翻過城門,一路踩著屋頂向著太子府的方向奔去。
落了太子府後巷,杜鵑低吼,“來人,暗衛,跟我走。”
一個,五個,十個……不見來人,杜鵑扔出了手中的木劍,“信也罷,不信也罷,太子的命是你們的,不是我的。”杜鵑撤掉了衣擺下血紅的一角,扭身就要走。
一個個暗息從暗中竄來,“敢問杜鵑姑娘,太子爺身在何處?”
“在林子偏北方”杜鵑循聲望去,依照聲音應該一直跟隨富一笑身邊的魏夢遠。
“魏夢遠,可相信我?”
“……”
“魏夢遠,我的命你可以隨時來取。”
“好!”
杜鵑點了點頭。
一縱人,跟隨杜鵑的腳步,飛速而去。
眾人而來,血紅染透了半邊天。富一笑提著黑劍獨自一人廝殺在黑衣人中間,後背一條猙獰的傷口留著黑紅的血,提手抬腿間已經是疲憊,卻不見劍鋒減弱分毫。
暗衛來迎,富一笑被阻到了一旁。
杜鵑上前,盯著黑衣人中使用鋼鞭之人,喝道,“鋼鞭”。
身後暗衛上前,那人被困。
廝殺震天,殘肢斷骸在林內四處散落,血紅染透了黃土,綠葉被血紅清洗,血腥侵染了整片竹林。
“太子,活的。”暗衛提著一個已經失去下半身的黑衣人扔到了富一笑麵前。
“殺!”
杜鵑欲要阻攔,卻遲了一步。那人的整個頭飛了出去,暗衛的刀法快如電。
“殺手,啞巴。”富一笑看了一眼欲要阻攔的杜鵑解釋道。
霎時,場中央,鋼鞭之人揮鞭甩去,“啪啪啪”脆響,摔過兩個暗衛,拉過歪斜的樹枝,借力彈起,飛出了重圍。夜黑林密,視力不及,待追去之時,那人已經奔出去很遠。
“莫追。”富一笑道。
至此,死傷七名暗衛,黑衣人逃了三人。
富一笑甩手,率先進了密林,奔著太子府方向而去。
路上,踏著月色,踩在鬆軟的樹葉林間,杜鵑與富一笑相繼無言。
……
“都滾出去!”富一笑低吼。
屋內十幾人頃刻間擠出來屋子。
富一笑背對著門口,“撕拉”一聲,破爛的長衫被撕扯開,後背上一條猙獰的傷口上跳著血,凝固著的血液聚集在傷口周圍,黑紅一片,撕扯衣衫帶起血漿,紅血迸出,流淌而下。
杜鵑看的倒抽一口冷氣,立在富一笑身後。裸露的上身條條細小的傷口疊加在一起,新傷舊傷,甚至於還有未痊愈的傷如今又添了一條更甚的傷。
都滾了,為何你不滾?富一笑很是納悶。“滾出去,關門”富一笑重複道。
“……”
富一笑依舊背對著門口,拿起桌上的藥粉瓶,拇指一挑,瓶塞迸出,富一笑扭過頭去,抖動著手腕,藥粉噴出一條,卻絲毫沒有落在傷口之上,再一抖,藥粉落出一坨,卻也隻是幾許藥粉落入傷口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