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杜鵑”杜鵑自報家門。
“杜鵑?”葉珍珍回憶,這名字好生熟悉,忽地一想,杜飛曾因為他從荒島而跑來,一心要殺的人。
“來……”葉珍珍這就要喊出聲。
哪想杜鵑眼疾手快,腳更快,隨腳一踢,腳邊的瓷碗飛了出去,葉珍珍安靜了。張著嘴巴發不出聲音,急的小臉通紅。
“來人……”魏夢遠的聲音在外邊響起。
壞了!杜鵑一拍大腿。
不想魏夢遠竟然如此迅速的衝破了穴道,並且冰窖中除了冰凍著的鄒跡還有一些她從未接觸過的暗衛,其中一個便是身手快如閃電的男子,若不是交手了幾刻,也不會耽誤了逃走的時辰。
杜鵑一麵顧忌身後的包裹,一麵要拉著死都不願走的小閃,一時間急的麵紅耳赤,一跺腳,嗔怪道,“女人真麻煩。”是活命重要,還是那個根本不在意你們的男人重要。
小閃撲哧一聲樂了,“你也是女子。”
杜鵑頓了頓,是了,難不成自己當男子當出慣性來了,“哎呀,走不走?”杜鵑問道。
“我不走,我不能離開太子殿下。”葉珍珍想要掙脫開小閃的拉著手,使勁的往後蹭。
杜鵑左看右看,外麵人影綽綽,火把搖曳,火燒眉毛了,兩姐妹還在玩拔河遊戲,杜鵑急的想撓牆,臉色一變,威脅道,“不走的,好,回頭我殺了富一笑,叫你們去他墳頭哭,不走留下等死是嗎?”
“你敢?”小閃不樂意了,擋在葉珍珍麵前,一副要開打架勢。
杜鵑蒙圈了,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富一笑幾次三番想要殺死我,我還不許有報仇之心?更何況,那個家夥的武功遠在我之上,想殺她還難了些。並且,若不是幾次他因為想要留著杜鵑有用處,怎麼會手下留情?這麼想著,杜鵑也愣了一下,半晌才道,“你們姐妹對他如此用心?”
小閃有些羞紅了臉,低垂著頭。默認了!
葉珍珍卻滿懷惡意的看著小閃,“太子殿下是我一個人的”你即便是我的姐姐也不能跟我搶。
“那個王八蛋心裏隻有他自己的權力地位,你們隻不過是對他有利才會留著,為何要這麼執迷不悟,他的感情永遠不會給你們任何一個的”杜鵑說順了嘴,一時把姐妹兩人心裏最不想聽到卻又是實情說了出來。
四隻眼睛,分分鍾掃射。杜鵑渾身注滿了恨意的窟窿。
“哎……”杜鵑歎氣。
“杜鵑姑娘,是您自己走出來,還是魏夢遠進去請你們出來?”魏夢遠在門外淡淡的道,那口氣很是好。
“呃……”杜鵑知道,情況不妙,不想動手,因為身後背著的是剛從冰窖中搶來的鄒跡的屍體,炎炎夏日,堅持不了多久便會因為屍體融化散發出腐爛的味道。
“魏夢遠,我隻不過是想帶著一具屍體走。”
小閃一愣,你不是要帶我們姐妹走的嗎?一具屍體?誰的屍體?定睛一看,才注意到杜鵑身後龐大的黑色包裹,眉頭鎖緊,“杜鵑,我們姐妹的事情自是我們姐妹來解決,紙是包不住火的,更何況,我們從小就在皇城長大,珍珍更是從未出過太子府,我們即便是出去了,逃走了,又能逃到哪裏去?我想,太子殿下會念及我們多年的情分放我們一馬。”
杜鵑苦悶至極,富一笑是何許人也,他也懂得念及什麼情分?笑話,真是天真的一對姐妹。
“如此……好吧!我會再來,你們好自為之吧……”杜鵑踢開了門,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魏夢遠為首,舉著豁亮的火把,身後立著一個樣貌異常俊俏的男子,隻是那雙眼……沒有光彩,隻是那樣無精打采的睜著,盯著杜鵑的方向,頓時令她毛骨悚然。
是他?想著方才交手險些受傷,杜鵑防備之心更勝了一籌。
“杜鵑姑娘”魏夢遠上前以禮。
如此?
杜鵑詫異,為何是以禮相待?不是要殺她嗎?如今鄒跡就在背後,富一笑已經沒有可以控製杜鵑的把柄了,竟然如此相待,為何?
杜鵑微微點頭,“魏夢遠,我不想傷害無辜”我不是富一笑,阻擋他的人變都要殺死,“你們讓開,我隻想帶著鄒跡的屍體離開。”尋找鄒跡,安葬他,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杜鵑姑娘,恕魏夢遠不能讓路,殿下交代,杜鵑姑娘不可以出地牢”
那意思,要杜鵑自己走回地牢?怎麼可能?“好……”杜鵑拍了拍身後的鄒跡,緩緩的放在了地上,腰間的寬刀抽出,杜鵑看著光亮的刀麵,“別怪我出手重。”毒發剛過,正是內力與體力充盈的最佳時機。
“暗息……”魏夢遠對著身旁的男子低語片刻,便措開步子向著一旁躲閃。
眼望著魏夢遠身子潛伏而去,杜鵑知曉他去給富一笑送信,此刻剩下蜂擁而來的黑衣人隻能速戰速決。
“來吧!”杜鵑上前,大鷹展翅,振臂而起。寬刀帶風,一股冷風驟然刮起,箭一樣衝向了人群中央。
“刷刷刷……”連斬數下,麵前黑衣人不停躲閃,令她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