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白枕的毒下好了?起作用了?他疾走幾步就在前廳內穩穩的坐了下來,等待著好事臨門。
蕭蓓卻一臉哭喪,蓬頭垢麵,衣衫不整的跑出了房門。路過前廳,大聲哭號,“啊……”滿臉淚水,連帶昨夜的眼屎在臉上畫成了花。
富一笑覺得聒噪異常,稍好的心情也變得糟透了,一甩手,茶盞歪倒,飛出去的茶盞一角撞擊在蕭蓓的腰上,蕭蓓吃痛,歪身栽倒,撞到一旁的茶幾,茶水四濺。
此時,茶葉和臉上粘著的頭發粘在嘴邊,還有那張因為張大嘴而掛著絲的口水,那叫……更好看!
老管家驚慌不已,想要上前攙扶,卻見富一笑突然起身,想著太子殿下還是懂的憐香惜玉。
哪想。
富一笑起身,踢了一旁的茶幾,茶幾整個歪過去倒在了蕭蓓的身上,壓了個正著。
蕭蓓的哭聲更盛了。哭號了半天也不說半個字,卻見她迅雷之勢,抹了把臉上的淚水,頭都沒回的就跑出了太子府。
至於去了何處?天知道!
總算是府內清淨,富一笑又要打馬動身,隻扔給了管家一個折子命他轉交給一位大臣手中,便飛奔出了門,身後跟隨的白枕悄無聲息。
一口氣,駕著胯下的黑馬就出了皇城,方入林內,送信的飛鴿徐徐而來。
展開信卷,這才知,是府內的消息。富一笑眉頭皺了皺,想著白枕真是高明,用了什麼辦法這麼快速令蕭蓓沒有鬧出半點胡鬧之事?隻是那樣莫名其妙的哭號了半天便跑回了家中,並且是一反常態的沒有跑去皇上那裏告狀。
隨手捏著手裏的水袋,仰脖灌了一口,思索了許久,卻終是不解。
暗處的白枕卻一直埋頭,不敢去看富一笑的臉色,想著,是不是做錯了。
接著,富一笑道,“嗬……”
這是笑?
白枕愁苦了,富一笑何時真正的笑過,不是笑裏藏刀就是諷刺譏諷,這是在笑?
看著手中紙卷的小字,富一笑隨後扔出,方向卻是白枕那邊。
白枕眼看著一團東西飛了來,隨手一抓,展開一看,“蕭蓓在太子府內偷人,與人有染,哭號一路,獨自跑回家中。皇後得知後訓斥外加毒打,蕭蓓始終不認,府內卻屬實發現踏上有紅色血跡,已被皇後的人帶走……”
富一笑投來一記眼光,那是讚揚,小子不錯,竟然用了美男子一策。
白枕心虛的滿頭流汗,他哪敢,蕭蓓再不濟也是皇上賜婚的太子妃,自己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
見富一笑已經拍馬而起,白枕也跟著起身,很低很低的聲音道,“手指的血,找不到兩全其美的毒藥”
富一笑扯著嘴唇,雙腿夾緊,馬蹄踢踏,飛速而去。
白枕想著,解釋了,解釋了,終於解釋清楚了……
轉念一想,是不是該回去一趟,他隻是在半路攔截了那個回去的太醫問了些事情,太醫以為是太子擔憂太子妃身子骨便一五一十的把女子從內到外說了個遍。
白枕聽後似懂非懂,卻也臉上一紅。
老太醫卻還在偷偷告訴白枕,“我也是年輕時有過風流韻事,這自是懂得要比你們多一些,切忌,新婚夜要有落紅,我家那位老婆子就沒有,鬧了大半年,不是清白之身,這心底堵著慌。”老太醫一時想起了舊事,鼻涕一把眼淚一把。
白枕腦袋翁的一下,怎的問些女子所怕之事倒捯飭出這麼個事來,許是太醫誤會了。也未去理會,給了太醫一錠銀子便飛也似的回了府內。
當即,白枕卷著一包毒蟲就跑了來。
毒蟲自是富一笑所養,被咬後全身會潰爛奇癢無比。
見一直未起的蕭蓓此時卻因為尿急一路衝出了房門,白枕閃身進了屋內。可是,女子閨房就這麼進來了也就進來了,是來辦正事的,下毒即為正事。要他在女子的床榻上翻騰一二再下毒,著實有些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