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煙消雲散(1 / 1)

南紫蘇抹了把已經睜不開的眼繼續道,“杜鵑,杜鵑,你可知,你可知,嗝……我的心裏已經容不下別人,可是,總是身不由己,因為父親是開國將軍,是王爺,自己隻是一個呈了家業的半吊子王爺,相比較而言,我,我,嗝……羞於開口,羞於啟齒,更羞於去爭取,嗬嗬。”曾想開創自己的天下,不再受到父親的勢力,卻一直不能,他愧疚,他膽怯。他自卑。

晴天霹靂,猶如當頭一喝,杜鵑腦子頓時清醒,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南紫蘇。

“哎……”杜鵑歎氣。“南兄,你是已經有了婚約的人,可還記得那個一顰一笑滿是春光的顧家小姐。”雖隻有一麵之緣,卻又印象深刻。

“杜鵑,不要走,不要走。”

“南兄,自是我稱你為兄,便隻是我的兄長,正如七皇子殿下,他……”你們都是我高不可攀的,更是我杜鵑的低,賤身份不能貪圖的。

“你走了,徒留我自己,我自己,嗬嗬,顧家小姐,與我家有恩,可是,母親的命令,父親的遺願,我,哈哈哈哈……”南紫蘇張狂的笑著,卻不想笑出了淚來,苦苦鹹鹹,摻雜著酒水,一柄吞落肚中。

杜鵑不再言語,情愛之事,怎可說得清,熟不知自己從未有過半點心思,卻已經負了兩個人的心。

“南兄,夜風太盛,我送你回去吧,小心著了涼。”

“我自知裝作萬事避而又避,卻終是避不過自己的心,嗬嗬,嗝……杜鵑,不要走,可好?”

杜鵑垂首看著麵前依舊不斷自言自語的南紫蘇,不知所措。

“南兄,酒醉之言,我自不會放在心上。”

杜鵑四處望去,奴婢們皆在前院中,自昨夜七皇子走後便沒有再碰麵,杜鵑也深知定是尷尬的很,此時南紫蘇依舊醉醺醺,定是不好再叫其他人。

看著趴在石桌上的南紫蘇,杜鵑當機立斷,伸手點了南紫蘇穴道,南紫蘇身子一挺,便不再動彈。

杜鵑這才回首對著前院巡邏的守夜侍衛喚道,“來人,南將軍喝醉了,送他回府。”

望著兩人架著南紫蘇回去的暗息,杜鵑頹然的坐在了石凳之上,夜風襲來,酒勁已過,卻感身子徒然一冷,不禁寒顫連連。

“南兄,酒醉之言,望能說過便煙消雲散”杜鵑抬步走向房內。

時隔幾日,杜鵑一直在吳克的樹屋內蹭吃蹭喝,吳克趕都沒趕的動,諒吳克說破了天的黃色段子,杜鵑都隻是淡淡笑一下,便不再理會。

吳克琢磨著這藥材也快配齊,也好每每用一計藥材便要觀察成效,他隻好由著杜鵑去。

杜鵑不知是故意而為之,亦或是當真為了吳克的試藥而留在樹屋內,總之,她一直未再踏進後院半步。

如此,蘇涼生一直忙著南紫蘇的婚事加之富一笑的大軍已經壓進了北朝的邊塞,如今之前連破的南朝幾座城也被奪了去。老皇帝病情嚴重,他時常要趕往宮中商議政事,如此一來,倒是無暇多顧杜鵑這邊。不過,每每奴婢前來為杜鵑和吳克打點吃喝用的時候,杜鵑知曉,蘇涼生已經做足了準備。就、隻是,自上次之後便不好相見,杜鵑自是不想有任何的牽連,負了任何一個都是她所想,就在此處待到南紫蘇成親之日。

而南紫蘇那邊,應該是忙碌著張羅婚事的事情,杜鵑這麼想著,若不是那夜的一番話,此刻杜鵑依舊當做是傻子一般不想去猜測那些目光和關心是否是兄妹之情。

望著頭頂汙濁的雲,想必雨水快要來,混沌的空氣裏飄著淡淡的藥香,杜鵑蹲坐在草堆旁看著書屋上那個忙碌的身影,間或吼上一嗓子,“大師,可有我幫得上的地方?”

頭腦卻是清醒,杜鵑連連呼吸,並無毒性之物,更無內力不穩,緩緩起身,呆坐在草堆之上,一臉茫然,心中也煞是一驚,喃喃自語,“我的時日不多了嗎?”

日斜而上,一絲陽光懶洋洋的穿過一片稀疏的枝葉落進林內,鋪麵而來的暖陽熏得人睜不開眼,杜鵑搖搖頭,不如就此休息一刻也好,許是許久不活動筋骨,偶爾如此也是常事,眼皮漸漸沉重,如此便倒頭睡去了。

“南慧公主?”小小的聲音在耳邊傳來。

“何人?”

“快,快些走,皇上找來了人,就要到這了。”

“小生,休得亂講,皇上來此,我為何要走?”

未等起身,隻見豁開的門內已經黑壓壓的進來了一群人,手拿利器,麵帶凶光,南慧掙紮著要起身,卻被一滿是老繭的雙手大力的按壓,迎麵便是一雙暴凸的眼死死的盯著南慧的臉,那人低喝,“給我帶出來”。

南慧驚嚇而起,一雙清淚簌簌流淌,望著早已泣不成聲的小生連連求饒,“皇上,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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