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為諾克薩斯的入侵,他的命運被永久地改變了。
當洛克薩斯的隊伍撤走後,他回到長者身邊時,發現長者已被殺死。
亞索向自己的師叔自首,表示願意承擔罪責。
“敢作敢當是好事呀,亞索。”
他的師叔說道,語氣裏充滿了憤怒,讓亞索聽了感到一陣恐慌。他師叔繼續說道:
“殺長老,背叛艾歐尼亞,虧你做的出來!”
說完,他師叔迅速揮劍,要斬了亞索。
麵對師叔突然的出手,這讓他震驚不已,盡管負罪感讓他困惑不已、痛苦不堪,但他知道,如果他不作為的話,真正的刺客就會逍遙法外。
他環顧四周,曾經的同窗對他怒目而視。似乎在那些人眼裏,劍客的尊嚴和榮耀似乎都被亞索一人毀盡了。亞索心中一寒,心裏像被灌了幾斤生鐵。
亞索拔劍而戰,逃出道場,並且他非常清楚,自己又犯下了謀反罪,整個艾歐尼亞都會與他為敵了,他第一次陷入真正的孤獨境地。
亞索接下來都在各地流浪,搜尋著能夠帶他找到真凶的蛛絲馬跡。至始至終,他都在被昔日的同窗們無情地追捕著,不斷地被迫作戰,否則就會喪命。他的使命驅使著他不斷前行,直到他被最為可怕的對手,他的親兄弟,永恩所追上。
百感交集下,他詢問自己的兄弟,他的親人們怎麼會認為他有罪。
永恩說:“長者死於禦風劍術,還有誰能做到呢?”
亞索瞬間明白了為何自己會被控告,他再次聲稱自己是清白的,並且乞求他的兄弟原諒自己。
在月光下,他們拔劍交戰,當他們最終向前衝鋒時,永恩不敵亞索,劍光閃過,永恩就倒下了。亞索棄劍後衝到永恩旁邊。
隨著他的兄弟在他的臂彎裏永眠,他的淚水也在他的臉頰上滑落。
遠在他處,艾歐尼亞的一處密林之中,爆發出陣陣野獸的咆哮。這裏前不久被諾克薩斯占領了,修建成了軍隊的臨時指揮所,由達克威爾大將軍的二世子掌管。慌張的守衛兵四散而逃,一部分人跑到指揮所裏,向指揮官彙報至少有四種野獸襲擊了這裏。指揮官正在疑懼之中,突然,一隻利爪撕開了他的麵門。
三個月後的一天,斯特在艾歐尼亞的議事大廳見到一位老婦人想在前排找個座位……結果唐突地絆到了一個睡覺的人的腿。
老婦人小聲驚叫了一下,眼看就要向前撲倒,睡覺的人嘟囔了一聲,一隻疾如閃電的手,像鐵鉗一般抓住了老婦人的臂膀,沒讓她跌倒在磚石地麵上。
“小心腳下,老媽媽,”
這個陌生人淡淡地低語道,口中一股濃重的酒氣,但咬字一點都不含糊,老婦人一站穩他便收回了手。
“小夥子,議會大廳不是用來宿醉醒酒的地方。”
莎瓦扶正自己的長袍,倔強的下巴不依不饒。
“這裏今天將會決定一個女人的生死。再不快走,小心推事們問你的罪。”
“莎瓦,”一位老伯趕了上來,扶著老夫人的胳膊。
“你別發火呀,我們今天是來幫忙的。他不是故意的,算了吧。”
那個鬥篷遮麵的人伸出兩根手指,以示沒有惡意,不過始終藏著臉。
“一針見血,老媽媽,”
他嘴上服軟,但聲音中藏著戲謔的蹤跡。
斯特注視著這位意料之外的男人,瞳孔逐漸收緊了,他細細地打量著,但那個人縮進了鬥篷的陰影,高挺鼻梁上若隱若現的傷疤也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