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索!他為什麼會來這裏?”
斯特疑惑的想著
“她平時不這樣,孩子。她隻是擔心真相還沒弄清楚,無辜的靈魂就被判了罪。”
鬥篷遮麵的人對著老伯的背影低聲咕噥:
“如此說來,我們的看法一致,老爹爹。”
當斯特在次看向亞索時,座位上卻空無一人,隻留下一陣輕風的鬼影,撩起旁邊交頭接耳者的長袍。那個披鬥篷的陌生人早已遁入議會大廳遠處的陰影中。
此時斯特注意到大廳後麵的門扉,門打開又合上,三個穿深色長袍的人走了進來。
三位推事在主席台前入座,官服在身後落定。三人看向台下擁擠的大廳,房間中的嘈雜聲漸漸靜了下來。
其中一位體型瘦高、鷹鉤鼻子的女士肅穆地站了起來。
“本次開庭的事由是審理關於素馬長老之死的新證據。”
人群中間開始發出一陣低聲騷動,如同群蝗飛過。有些人已經聽說過推事所說的新證據,但大多數人來到這裏都隻是因為聽說自己身邊有一個諾克薩斯人。
但無論聽說了什麼,他們都知道同一件事:素馬長老之死早就有了定論。
疾風劍術、冥想室牆上的魔法痕跡就已經是非常充分的證據了,除了素馬長老,隻有一個人能使出這種招式。
崎嶇不平的傷口被撕開了,眾人的心靈一刹那間被痛楚侵占。
他們大聲叫嚷,如果長老沒有死,村子就不會遭受如此嚴重的傷亡。
這樁命案發生後不久,半支諾克薩斯戰團就在納沃利長驅直入,一路上瘋狂殺戮。正是素馬長老的死導致的失衡,讓戰事愈演愈烈,太多太多人的兒女死在了戰場上。
更糟糕的是,這個村子將罪名歸到了一個自己人頭上。
嘈雜的人群中響起一個高亢的聲音。
“我們已經知道是誰謀殺了素馬長老,”
莎瓦的嘴唇飽經風霜,但仍然大聲說道。
“就是那個叛徒,亞索。”
人們紛紛點頭,群情激昂地一口咬定。
“還有誰會素馬的疾風劍術?隻有亞索!”
莎瓦繼續說道。
“現在捉拿他的永恩也一去不返,很有可能也是這個懦夫下的手。”
人群變得更加憤慨,甚至大叫著要讓亞索償命,莎瓦在長凳上坐得舒服多了,罪名的指控回到了正軌上,她心滿意足。
鷹鉤鼻的推事是織木工匠世家出身,最得意的本領就是解開冥頑不化的木疙瘩。她舉起渾圓的驚堂木,一顆久經磨礪的栗子,用力拍到烏黑的底座上,銳利的響聲懾服了眾人,大廳恢複了秩序。
“本庭尋求知識與啟迪,追尋素馬長老之死的真相,”
推事說道。
“你是想妨礙啟迪之路嗎,這位……?”
老婦人看了看自己的丈夫,感覺自己的臉頰發燙。
“孔德。莎瓦·孔德,”她低下頭,語氣中不見了冒昧。圓凳上的老伯看著她,抹掉了自己光亮腦門上的一把冷汗
“剛才說到,我們是為了新證據來的。”
鷹推事掃視眾人,確認還有沒有不聽話的木疙瘩,然後對庭吏枚爾克點了點頭。
“帶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