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無言以對。
她沉默,淩清遠就當她默認了這個說法,薄唇微勾:“我脾氣不好,離婚這樣的字眼我不希望再從你嘴裏聽到,否則後果自負,懂嗎?”
古月蠢蠢欲動想追問後果自負又怎樣,奈何以往的教訓太深刻,生生阻止了她。
知道再說下去定會惹怒他,不得已僵硬的點了點頭。
淩清遠喉結滾動,到底還是沒忍住在她嘴角落下一吻,輕聲道:“我去護士站包紮下傷口,你乖乖在這呆著不許亂走,等我回來。”
古月:“......”傷口崩裂半天了才想起來包紮,她以為他真的不知道疼呢。
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目光幽怨的盯著淩清遠的背影離去。
她就猜到跟淩清遠提離婚沒有那麼順利,好在壓根就沒敢抱期望,否則這會兒豈不是要鬱卒死了。
古月將自己埋進被子裏,本以為淩清遠包紮完就會回自己的病房休息了,沒想到剛迷迷糊糊有點睡意,就聽病房門被打開,本能的嚇醒了。
剛睜開眼睛,就見床頭一道高大模糊的身影正掀她被子。
古月:“!”
“你幹什麼?!”她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死死壓住被掀起的被角,警惕的盯著淩清遠。
見她醒了,淩清遠反而沒了顧忌,撥開她的手,幹脆上床在她身側躺下,動作自然流暢,沒有半點僵硬尷尬。
“睡覺。”
他這些日子連軸轉,又要幫古月收拾爛攤子又是受傷,實在乏累。
古月瞪圓了眼睛,渾身想爬滿了蟲子般毛骨悚然,她對淩清遠的畏懼憎惡是滲進骨子裏的,況且記憶裏兩人已有多年未曾親近,突然同床共枕,她隻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有他睡在身邊,她連呼吸都不敢重一分,還休息個屁!
古月又不敢拒絕,淩清遠在這方麵占有欲極強,她敢保證自己話還沒等出口,人已經被她激怒了,絞盡腦汁,最後幹脆使起了小性子,彎腰去拽他的胳膊。
“起來,我不要住院了,我要回家!”
就算非要同床共枕,家裏的床至少比這大好幾倍,兩人楚河漢界涇渭分明。
淩清遠揉了揉眉心,沉沉的掀眸看她:“傷都沒好,出什麼院?”
她車禍的傷都沒好全,而他剛受了重傷,至少也要住院觀察幾天,這個時候不可能出院。
“我不管,這床這麼小,兩個人睡擠死了,要麼你去睡沙發,要麼讓我出院!”
淩清遠審視的掃她一眼,薄唇微抿:“你又想幹什麼?”
“我要出院!”不讓她出院就自己滾去睡沙發,沒得選擇!
古月就是故意作,故意逼他,才不要跟他睡一起!
淩清遠眸光沉冷的盯著她,那眼神銳利的恨不得將她戳出個洞來一般,看的古月一陣心虛。
就在古月撐不住打算放棄時,忽聽他冷笑:“想出院是吧?可以,成全你!”
在古月的胡攪蠻纏下,淩清遠不顧醫生的勸阻,拖著隨時可能崩裂傷口的身體,親自開車送她回家,一路臉色繃的死緊,仿佛誰欠他千八百萬沒還一樣。
她一時無言以對。
她沉默,淩清遠就當她默認了這個說法,薄唇微勾:“我脾氣不好,離婚這樣的字眼我不希望再從你嘴裏聽到,否則後果自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