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兒時那晚在木屋中詭異的經曆閃過我的腦海,我曾經無力反抗那個悲慘的命運,心裏卻充斥著活下去的勇氣。但此時,我明明沒有受到致命的傷害,卻開始自暴自棄,想要放棄自己寶貴的生命。心中驟然間升起一股莫名的勇氣,就在這時,那具女屍向我撲了過來。
“啊,去死吧!”
我一把掏出口袋中的馬良筆,朝著向我撲來的女屍刺了過去。
筆尖不偏不倚地刺中了女屍的眼睛,但她的行動卻沒有因此停止,伸手來抓我的胳膊。我急忙抽出筆向邊上翻滾躲避,起身還沒有站穩,就看見宵猴又向我撲了過來,它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我根本來不及再次躲閃,隻能抬手去抵擋它的攻擊。
“啊!”
急忙用衣服擦去腐液,手背上傳來灼燒般的疼痛,那滋味就像是把手發在煤氣灶上烤,疼得我直冒冷汗。
不過宵猴沒有給我喘息的機會,緊接著再次向我發起攻擊。腳下有了踏實的感覺,我抬腳一蹬,碰巧踢在了宵猴的肚子上,它的力量確實不大,被我一腳就給踹飛了。
乘著宵猴落地的間隙,我起身跑向座位,女屍第一個追了過來。我疲於躲閃她的攻擊,轉眼間,宵猴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我的麵前,來不及去防備它的攻擊,眼看著那隻慘白的手向我的麵部抓來。
就在這時,身側的高台上閃過一道白色的身影,我看見剛才在房間中的男屍居然出現在了這裏。我想完了,三麵受敵,這次是想躲都沒地方多了。
可誰知到,那具男屍居然縱身躍過我的身前,直接撲倒了對麵的宵猴,和它扭打在了一起。
那具女屍想上去幫忙,我奮力地站起身,從背後將她撲倒在地,用自己的身體死死地將女屍壓在身下。
但她的力氣真是大得驚人啊,拚命地抖動著想要擺脫我的束縛。我感覺自己就像是騎在牛背上的牛仔,隨時都有墜亡的可能。
終於,在一次最為激烈的抖動中,我被女屍甩到了地上。她猛地轉過身體,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隻覺得脖子又脹又疼,我頭暈得就像是在轉圈,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
這種感覺和當年被埋在木屋的泥土中如出一轍,我無力反抗,隻能靜靜地等待死亡的解脫。
難道就要這樣結束了嗎?
恍惚間,我看見了一隻大手一把拽住了女人的頭發,居然將她整個人帶離了我的身體,氣管恢複通暢,我拚命地呼吸著,眼角的餘光瞥見那個男人正從背後抓著女人的頭發,緊接著用力一扯,居然將她的腦袋直接拔了下來。
我坐在地上,驚魂未定地看著這一切。男人的身體沾滿了腐液,身上大部分的肌肉已經被腐蝕,可以清晰地看見裏麵的骨頭。而在他身後是那具宵猴的屍體,宵猴光禿禿的白色腦袋被扔在了一邊的地上,閉上了那雙可怖的眼睛。
男人麵無表情地看著我,將手中的女人腦袋扔在了地上。緊接著向我這邊走了過來。
我踉蹌地起身擺出應戰的姿勢,但是心裏很清楚,自己要硬拚是拚不過他的。顯然,這具男屍力量絕對在宵猴之上,而且那個女人的力氣已經很大了,居然還不是他的對手。想要活命,我就隻能找準時機開溜。
可是沒走兩步,男人突然停下了,他的麵部開始不自然地抽搐,嘴角緩緩地向上翻動,艱難地咧開一條上升的弧線。
他居然衝著我笑了!
幾乎是與此同時,男人的四肢開始不自覺地抽動起來,他身上的白色的腐液已經將他的大部分屍身腐蝕殆盡。終於,男人倒下了,漸漸的化為了一灘惡心的白色膿水,隻有那顆腦袋還在頑強的掙紮著,緊盯著麵前的我。
我實在受不了那個目光了,撿起地上的手機,轉身從通道跑出了影院。
一路衝到客廳,我發現了倒在沙發上的吳彤瑜,她的身體有部分沾染上了腐液,露出了鮮紅色的傷口。我急忙用衣服幫她把腐液擦去,她的意識雖然已經不清醒,還是疼得直哼哼。
這時,我聽見有人敲門,開門才發現是警察,我急忙向他們求救。
120很快趕來了,我的手有大麵積灼傷,和吳彤瑜一起被帶上了救護車。
出門的時候,一股花香衝進我的鼻子,隻覺得腦袋裏嗡的一聲炸開,我眼前一黑,居然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