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憂心忡忡,難道有人欺負姑娘?可她為什麼不說?
阮寧梳妝完已經是半柱香後了,胭脂香粉掩蓋住了憔悴的神色,但身上那種過度歡愛後的糜亂氣息卻遮不住,以至於宋伯符一眼就瞧出了異樣。
難道有男人動過她?是誰,宋嗣宗嗎?宋伯符忍著疑慮,態度不覺便冷了下來,道:“和離的事大約還需要個把月,你稍安勿躁。”
若是全力應對,三五天內就可以解決,但是現在,他覺得她應該給他點保證,起碼要讓她知道該怎麼做。
阮寧太累了,反應十分遲鈍,所以沒看出他沒有說出口的意思,隻默默地點頭。
宋伯符有些焦躁,指了指桌上的茶水,說:“你把水遞給我。”
阮寧很乖順地端起遞了過來,宋伯符借機握住了她的手,小指在下,輕輕在她手心撓了下,低聲說:“寧寧,如果你想快些的話,我也能想辦法。”
阮寧恍然大悟。
一下子,她再也不覺得他像林階了,林階不會趁人之危。
她放下茶盞,從容地抽回了手,卻在這一瞬間被宋伯符看見了她腕上的齒痕。
宋伯符立刻抓住她,厲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心煩,自己咬的。”阮寧莞爾一笑,帶著幾分嘲弄看著他,“伯伯以為是什麼?”
宋伯符說不出話來,心裏酸的像打翻了醋壇子,偏偏又沒有立場質問,若是張揚出去固然能讓她生不如死,可他偏偏又舍不得。
“寧寧,”他放軟了身段,好言好語勸她,“在這個節骨眼上,你凡事都要小心些,免得被人抓住了把柄。有什麼需要你都可以找我,我能幫你。”
他看著她,意味深長:“什麼需要都行。”
阮寧笑著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就在此時,大房的小廝被青玉領進來,站在門口稟報說:“老爺,有幾個族老到家裏找您,說有要事商量。”
臨走時宋伯符看著阮寧,微笑著說:“你再考慮考慮,如果想快些,就來找我。”
阮寧心不在焉地答應了一聲。
宋伯符趕回去才發現,幾乎所有族老都來了,打頭的一個他叫叔祖的繃著臉說:“嗣宗跟他娘子和離的事,趕緊辦了吧,聽說昨天老三家的又去鬧了一場,還把冠軍王府得罪了,真是丟人!”
另一個跟著說:“事不宜遲,今天就讓嗣宗把和離書寫出來,立刻辦了!”
“對,事不宜遲。”剩下的那些紛紛附和。
宋伯符吃了一驚,昨天他找這些人商議時,一個個還義憤填膺,都不同意和離,怎麼一夜之間就變卦了?這樣固然是阮寧想要的結果,可如果這麼順利就辦成了,他怎麼拿捏她?
“和離是大事,宜慎重,太著急了容易出岔子。”宋伯符說道。
“出什麼岔子?難道由著老三媳婦把宋家的臉都丟光?”叔祖公擰著眉,斬釘截鐵地說,“走,現在就去辦了!”
一群老頭吵嚷著出了門,宋伯符又是納悶又是無奈,隻得跟著出來,一路勸阻著,但那些人根本不聽,正在忙亂時,卻見吳氏頂著灰撲撲一張臉,垂頭喪氣地也往二房走,叔祖公立刻叫住她,說:“老三媳婦,正要找你去說,你立刻讓嗣宗把和離書寫好,把這事辦了!”
青玉憂心忡忡,難道有人欺負姑娘?可她為什麼不說?
阮寧梳妝完已經是半柱香後了,胭脂香粉掩蓋住了憔悴的神色,但身上那種過度歡愛後的糜亂氣息卻遮不住,以至於宋伯符一眼就瞧出了異樣。
難道有男人動過她?是誰,宋嗣宗嗎?宋伯符忍著疑慮,態度不覺便冷了下來,道:“和離的事大約還需要個把月,你稍安勿躁。”
若是全力應對,三五天內就可以解決,但是現在,他覺得她應該給他點保證,起碼要讓她知道該怎麼做。
阮寧太累了,反應十分遲鈍,所以沒看出他沒有說出口的意思,隻默默地點頭。
宋伯符有些焦躁,指了指桌上的茶水,說:“你把水遞給我。”
阮寧很乖順地端起遞了過來,宋伯符借機握住了她的手,小指在下,輕輕在她手心撓了下,低聲說:“寧寧,如果你想快些的話,我也能想辦法。”
阮寧恍然大悟。
一下子,她再也不覺得他像林階了,林階不會趁人之危。
她放下茶盞,從容地抽回了手,卻在這一瞬間被宋伯符看見了她腕上的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