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儲秀宮的宮女匆匆找來,在他耳朵邊上說了德妃下毒失敗和顧連章住進翊坤宮的事,晉王一驚,該死,母親總是這麼沉不住氣,這下怎麼辦!

東宮之中,魏恕扶著額頭坐著,苦苦思索,到底是誰想扶玉妃做皇後,圖什麼?先前顧連章屢次攪局,他以為是針對他,但是現在顧連章又揭破了德妃,又像是針對晉王,他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秦織腦中靈光一閃,驚訝地說:“殿下,你有沒有發現,顧連章近來的行為似乎都跟玉妃有關聯。”

魏恕迅速在腦中過了一遍,頓時也吃了一驚,還真是。

這個閹人莫非也在打玉妃的主意?他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一個閹人,還能惦記女人?更何況如果想得到她的話,最好是弄得她無依無靠無處投奔,隻能依賴他一個人,那就沒必要推她做皇後。

“應該隻是巧合,他的目的還是我和晉王。”魏恕說道,“大概因為我和晉王都跟玉妃有些關係,所以才把玉妃牽扯進來了。”

秦織沉吟著說:“妾總覺得應該不會這麼簡單。殿下要不要去見見顧連章?若是能與他聯手,那就萬無一失了。”

“不見!”魏恕沉著臉,“那個該死的閹人從來不把孤放在眼裏,孤不要去求他,沒有他孤一樣能得償心願!”

秦織沒有回答,她暗自打定了主意,去見顧連章。

太子蠢笨又自負,她卻不能像他一樣認不清形勢,沒有顧連章的支持很難說皇位就唾手可得,她要想坐穩了未來皇後的位置,必須想辦法把顧連章拉過來。

更何況,她進宮以來從來沒有單獨和他在一起過,她也想知道那是什麼感覺。

夜深人靜,晉王依舊在屋裏走來走去,不安地等著消息。

許久,一個心腹敲門進來,低著頭回稟道:“張敬說翊坤宮那邊是後妃的居所,顧督主不方便在那裏見殿下,請殿下忍耐幾日,他會找機會跟殿下說話。”

晉王怔了怔,他不肯見麵?該死!他原本還想趁著見顧連章的機會,窺探一下玉妃的情形呢!

“你再去找找張敬,就說我有急事,這兩日一定要見督主。”晉王急急地吩咐。

心腹走後晉王卻突然想到,既然顧連章搬進了翊坤宮,那夜那個女人是不是也跟著他去了?也就是說,那兩個尤物此刻都在翊坤宮。

一點熱氣從臍下升起,晉王深吸了一口氣,假如他是皇帝,他就能隨便進出任何一個宮闈,所有的女人都是他的。皇位,可真是個好東西啊!

更鼓敲了三下,阮寧翻了個身,眼睛依舊睜得老大。滿腦子都是顧連章的話,先用銀針刺,血像紅梅的顏色,然後點上丹砂……

她忽地坐起來,裹著被子抱住了自己,這個死太監,他一次次看她摸她,都是為了確定在哪一塊兒皮膚上刺青吧?她才不要那麼疼!

不行,必須讓他打消這個念頭。

可是,該怎麼辦呢?

“嬌嬌,有沒有什麼讓男人對我死心塌地,我說什麼他聽什麼的輔助?”阮寧抱著一絲微弱的希望問道。

“有。”標準女聲很快回答。

阮寧歡天喜地,還沒來得及追問,標準女聲話鋒一轉:“但是宿主你買不起。”

擦,我有那麼窮嗎?

“你的獎勵兌換完頻道內首頁榜單後隻剩下了不到五分之一,當然,宿主就算不兌換榜單,全部獎勵起來也不夠兌換這個超級瑪麗蘇輔助。”標準女聲誠懇地說,“眼下月黑風高,正適合殺人放火,勾搭成奸,宿主還是趁此良宵想法子對顧連章肉身勾引吧。”

阮寧:……

我要是知道怎麼肉身勾引還要什麼輔助?

所以說係統這玩意兒到底有什麼用?阮寧不知道第幾次問自己這個問題,但還是不得不滿腹憂傷地穿了衣服,準備實施勾引計劃。她小心翼翼地經過睡在外間的宮女,躲過廊下打盹兒的太監,躡手捏腳地來到了後殿的門外。

往前穿過中殿,從左手邊拐進去就是顧連章住的東跨院,阮寧一邊走,一邊跟係統交流拯救撲街文的結果:“有了首頁榜單加持,我這周的收益應該很不錯吧?”

“相當不錯呢,”標準女聲熱情洋溢地回答,“宿主的收益比之前翻了一番,現在已經達到每天十塊錢了!”

阮寧:……

憋說了!

不知是有意還是疏忽,東跨院的門並沒有上鎖,阮寧輕輕推門進去,卻見院內一片漆黑,她摸著牆小心翼翼地走到廂房跟前,伸手一推,門也沒有鎖。

難道死太監已經猜到她要來,故意留了門?

阮寧撇嘴,這是等著她送貨上門呢。

邁步進門,屋裏一片漆黑,她輕輕叫了聲“督主”,半晌也沒有人答應,她壯著膽子繼續向裏麵摸,床帳半卷半合,鎏金的鳳形帳鉤在暗中閃著微光,阮寧彎了腰,俯身向床裏摸去,突然,腰肢被人圈住了,帳中人微一用力,已將她扯得撲在自己身上,軟玉溫香摟了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