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跟女人打交道,沒法體會她們細微曲折的心思,但他覺得她就這麼餓著肯定不行,於是大步走來用,從刀尖上上取下那塊肉,撕下一小條直接塞到了她嘴裏。

阮寧不敢不吃,雖然很餓,但這種沒有任何調味的烤肉,又是在這種環境下吃,她立刻又開始幹嘔起來。

“怎麼這麼弱?”楚元皺眉。

阮寧胃裏空空的,自然嘔不出什麼東西,隻是一陣陣惡心,小臉脹得通紅,楚元的眉頭越皺越緊,他忽地摟緊她飛快地掠了出去,伴著呼呼的風聲,阮寧在沒反應過來之前已經在幾丈之外,不過楚元並沒有停,他繼續帶著她飛馳,很快找到了一棵大樹,一躍而上。

橫著長的幾根大樹杈是天然的座椅,這裏是上風地帶,位置又高,那些血腥殺戮和難聞的氣味都消失了,冬夜的涼風雖然寒冷,但卻很清新,阮寧胃裏終於不再翻騰了。

“吃吧。”楚元帶著肉,又撕下來一條喂給她。

阮寧吃了,他又從樹杈上抓了一把幹淨的雪遞過來,說:“將就些吧,附近沒水。”

吃了狼肉,嚼了冷雪,雖然都算不上可口,但胃裏有東西人就有了精神,阮寧看著楚元肩上那個深深的傷口,忍不住問道:“你的傷要不要找個大夫看看?”

楚元淡淡地說:“不必,過兩天就好了。”

阮寧沒敢再說話,眼前這個人不但對別人狠,對自己也夠狠的,幸虧他現在似乎並不準備殺她。

後半夜他們一直在樹杈上,阮寧起初強撐著不敢合眼,後來終於熬不住睡著了,再睜開眼睛時發現楚元把她橫抱在懷裏,她的頭枕著他受傷的右肩,可能是怕她嫌髒,楚元還撕下來一塊衣角墊在肩頭。

阮寧一個冷戰,連忙抬起身子,正對上楚元黝黑的眸子,他淡淡地說:“醒了?”

阮寧慌亂地點頭,生怕把他的傷口壓疼了惹他翻臉,但他卻並不在意,隻是將她摟緊些,說道:“走吧,皇帝的人找來了。”

阮寧順著他的目光向下一望,樹下黑壓壓的跪了一大片穿大紅錦衣的士兵,沒人敢抬頭,他們都沉默地跪著,應該是在等楚元發話。

楚元沒有再說話,他摟住阮寧一躍而下,自顧抱著她在前麵走,等他走出幾步,那些士兵才一齊起身,無聲地跟在他身後。

不遠處停著一頂綠呢軟轎,楚元沒有坐,他冷冷地說:“我的馬呢?”

領隊很快牽過來一匹高大的黑馬,楚元翻身上馬,依舊將阮寧牢牢摟在懷裏,向著進城的方向走去。

阮寧不敢再走,她急急地回頭,猶豫著說道:“殿下,我,我其實是逃奴,不能進京……”

“有我在,沒人敢把你怎麼樣。”楚元毫不在意。

可原主不是普通的逃奴,她是被官賣的罪臣後代。阮寧連忙又說:“我父親是剛剛被斬首的寧相國……”

楚元還是那句話:“有我在,沒人敢把你怎麼樣。”

他很少跟女人打交道,沒法體會她們細微曲折的心思,但他覺得她就這麼餓著肯定不行,於是大步走來用,從刀尖上上取下那塊肉,撕下一小條直接塞到了她嘴裏。

阮寧不敢不吃,雖然很餓,但這種沒有任何調味的烤肉,又是在這種環境下吃,她立刻又開始幹嘔起來。

“怎麼這麼弱?”楚元皺眉。

阮寧胃裏空空的,自然嘔不出什麼東西,隻是一陣陣惡心,小臉脹得通紅,楚元的眉頭越皺越緊,他忽地摟緊她飛快地掠了出去,伴著呼呼的風聲,阮寧在沒反應過來之前已經在幾丈之外,不過楚元並沒有停,他繼續帶著她飛馳,很快找到了一棵大樹,一躍而上。

橫著長的幾根大樹杈是天然的座椅,這裏是上風地帶,位置又高,那些血腥殺戮和難聞的氣味都消失了,冬夜的涼風雖然寒冷,但卻很清新,阮寧胃裏終於不再翻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