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襄根本沒在意阮寧,他的目光緊張地盯著楚元受傷的右肩:“怎麼受的傷?有沒有處理過?還疼不疼?”

“一時大意,被狼咬了一口。”楚元露出一個極淺淡的笑意,“不礙事,不用管。”

“你速速回宮,傳太醫院醫正到寧王的瓣香宮候著,就說寧王被野狼咬傷了。”楚襄向一個小黃門吩咐道,那個小黃門答應了一聲,立刻轉身小跑著進了城。

楚襄這才第一次把目光投向阮寧,他極快地在她身上打量了一遍,似乎是覺得還行,於是轉向楚元說道:“跟孤回去吧,父皇因為擔心你一夜沒睡,一直在等你的消息。”

楚元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沉聲道:“他自己派人盯著我,難道還不知道我去了哪裏?有什麼可擔心的。”

楚襄像是安慰一樣拍拍他的手,輕聲說:“回去吧。”

阮寧覺得說不出的怪異,即使楚元比楚襄小,但他從輩分上來說也是楚襄的表叔,但眼下的情形楚襄反倒像是他的長輩,對他關懷備至。

楚元沒有再堅持,他默默地又把阮寧放回馬背上,自己也跟著上馬摟住她,看向了楚襄:“我帶她一起,太子乘轎吧。”

楚元覺得,既然她很擔心逃奴的身份,那就由他帶著她光明正大地在京中走上一遭,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後有他撐腰,看還有誰敢找她的麻煩。

楚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由不得仔細打量了一下阮寧。他和皇帝都曾經搜羅過美人兒送給楚元,京中的名門閨秀也有不少曾向楚元暗送秋波,但楚元從來沒有表現出一丁點興趣,但是眼下他對這個女人似乎很上心。

他覺得眼前的女子的確是個舉世無雙的美人,但楚元並不是好色之徒,不至於為了美貌而對她另眼相看。他暗自驚詫,決定回宮後好好向楚元問個明白,再讓人查清楚她的底細。

楚襄坐進轎子裏,楚元摟著阮寧騎馬,儀仗隊伍浩浩蕩蕩地穿進城門,一路黃土鋪地,清水灑道,老百姓們隔得遠遠地瞻仰天家風采,猜測寧王懷中女子的身份,距離城門不遠的霍家裏,霍柔站在閣樓上遠遠眺望,看向楚元的時候眼睛裏全都是渴望,看見阮寧時又變成了無法掩飾的嫉妒。

那個賤人竟然有這樣的好運氣,老天真是瞎了眼。可是眼下,她怎麼才能想法子接近寧王呢?霍柔陷入了沉思。

阮寧在瓣香宮見到了當今皇帝楚允正。他是個保養得很好的中年男人,從楚元踏進宮門後他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他,急急地說:“傷到了哪裏?快讓朕看看。”

楚元對他很是不恭敬,他仍舊緊緊摟著阮寧,有些不耐煩地說:“太子叫了太醫,讓他們看就行。”

“快去給寧王診治!”楚允正一疊聲地說。

阮寧覺得更怪異了。皇帝竟然親自到楚元的宮裏來看他,還因為他的傷緊張成這幅樣子,到底是有多寵他?聯想到皇帝根本沒拿正眼瞧過楚襄,阮寧心說,該不會是想廢了楚襄立楚元吧?可楚元隻是公主的兒子,根本也沒資格繼承皇位啊!

楚襄根本沒在意阮寧,他的目光緊張地盯著楚元受傷的右肩:“怎麼受的傷?有沒有處理過?還疼不疼?”

“一時大意,被狼咬了一口。”楚元露出一個極淺淡的笑意,“不礙事,不用管。”

“你速速回宮,傳太醫院醫正到寧王的瓣香宮候著,就說寧王被野狼咬傷了。”楚襄向一個小黃門吩咐道,那個小黃門答應了一聲,立刻轉身小跑著進了城。

楚襄這才第一次把目光投向阮寧,他極快地在她身上打量了一遍,似乎是覺得還行,於是轉向楚元說道:“跟孤回去吧,父皇因為擔心你一夜沒睡,一直在等你的消息。”

楚元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沉聲道:“他自己派人盯著我,難道還不知道我去了哪裏?有什麼可擔心的。”

楚襄像是安慰一樣拍拍他的手,輕聲說:“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