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就沒法再像從前那樣坦然地麵對他,隻能嬌羞地把臉埋在他的懷裏暫時遮擋,他的身體有些發燙,反而讓她本就動蕩的心更是激烈地跳動起來。
紅燭被安在妝台上,楚元把她抱在膝上,急急地去解剛剛他親手扣上的扣子。那個雕成喜子形狀的紅寶石扣子精致卻難解,楚元把臉靠的很近仔細看著,阮寧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撲在她的脖頸處,讓她起了一層層的粟米粒,可是連這種不安裏也帶著狂喜,她有一刹那甚至盼著他幹脆粗暴地扯掉扣子算了,然而他突然抬起頭衝她一笑,扣子解開了。
接下來的一切順暢的沒有任何阻礙,很快他就除掉了她身上所有的遮蔽,激動地看著眼前嬌羞的女人。他不是第一次看見這幅完美的身體,然而今時今夜是不一樣的,她嫁給了他,從今往後,他們兩個的命運將緊緊交纏在一起。
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丈夫,他們將永遠在一起,誰也不能把他們分開。
喜燭是不能吹熄的,阮寧現在有點後悔不該把它們帶進來。燭光太亮了,讓她沒地方躲藏,連最細微的表情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她在慌亂中扯起被子蒙住自己,很快,楚元也鑽進了被中,他健壯的身體熱得燙手,帶著滿滿的壓迫感,聲音喑啞:“寧寧……”
阮寧像狂風大浪中的一葉小舟,隨著他的狂蕩起起伏伏,麵前永遠是更高的高峰,理智和清醒早已拋棄了她。
阮寧咬著被子沒有出聲,覺得一陣冷一陣熱,像是剛被丟在火中炙烤,立刻又被投進了冰涼的水裏。這種古怪的體驗讓人暈迷,她已經分不清自己是痛更多一些,還是渴望更多一些。
楚元極力忍耐著,卻又沒法忍耐,理智被拋在一邊,整個世界縮小到了極點,隻剩下眼前的她,而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擁有她。
他溫柔地親吻著她,希望能幫她放鬆,她迷離的眼眸裏全是春意,她像歎息又像呢喃一樣喚著他的名字:“阿元,阿元……”
喜燭嗶嗶啵啵地燃燒著,暈紅的光亮籠罩著紗帳,輕綃的帳幔像水波紋一樣震顫動搖,帳中人不知道疲倦,不肯停歇……
阮寧又是被楚元的吻喚醒的,她努力睜開眼睛,隻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酸疼,連話都懶怠說。楚元的眼中有饜足的笑意,然而一旦吻上她的唇,他的呼吸又粗重了起來。
“累了,我想吃飯。”阮寧連忙推他,開始顧左右而言他。體力太好的男人真可怕,她要起床,她要吃飯,肚子很餓呢。
楚元低低地笑,他知道她在找借口。他握住她的小手,耐心地哄著她說:“不累了,你看我就不累。而且我也不餓,你再陪我一會兒。”
“不要!”阮寧急了,大聲說道。
昨夜他也是這麼纏著她,把她累得夠嗆,隻恨這陣子楚元把她調養得太好,即使被折騰得筋疲力盡她也沒有昏暈,還總是不由自主被他帶進新的狂熱,嚴重透支體力。
剛想到這裏,肚子咕嚕一聲響,她還真是餓了。
楚元大笑起來,低聲在她耳邊說:“真是貪嘴,那好吧,我去給你拿吃的。”
“嗯!”阮寧拚命點頭。
楚元很快走了,又很快回來了,端來了一大盤吃的,他不讓她動,隻是親手往她嘴裏塞著各樣吃的。
紅日高照,光線透過門窗的縫隙照進來,還沒有燃盡的喜燭一起,造出一片迷離的光影,在錦被製造出的黑暗中,阮寧看著他溫柔的麵容,模模糊糊地想,他應該真的很喜歡她吧。
奇怪的是,這麼短的時間裏,她竟然也很喜歡他了,也許有的男人天生就是她愛的類型,隨便一個眼神就能讓她淪落。
阮寧心理師歡喜的,腦中卻不知怎的想到她將來是要離開的,在突如其來的恐懼中她掉著眼淚,哽咽著說:“別忘了我。”
楚元怔了一下,很快說道:“不會,無論死活,永遠在一處。”
阮寧的眼淚掉得更快了。
楚元慌了,他不明白為什麼,隻能急急地吻去她的淚水,柔聲安慰:“別怕,有我在。”
他一遍遍重複著,她的心終於慢慢安靜下來,於是她意識到,不僅他需要她,她也需要著他。眼淚漸漸止住,她回手抱他,認真許諾:“無論死活,永遠在一處。”
無論那難纏的係統怎麼說,她都要想辦法,即使天崩地裂,也要跟他在一起。
喜燭將將燃盡的時候,楚元親手為她穿好禮服,柔聲說道:“我帶你去見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