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叔叔又開始說道,“我們得弄清這些密碼源自哪種語言,這非但不難,而且相當簡單。在這封密碼信中,一共出現了132個字母,包括53個元音字母和79個輔音字母。很顯然,這透露出了南歐語係的特征,因為在北歐語係中,輔音字母的數量要大得多。因此它一定是用某種南歐語言寫成的。”
“那麼具體是哪一種語言呢?”我追問道。
“薩克努塞姆非常博學,因此假若他使用的語言並非他的母語,那麼就一定是16世紀文人們流行使用的語言——拉丁語。假若不對,我想或許是西班牙語、法語、意大利語、希臘語或者希伯來語中的一種。但是由於當時的學者普遍使用拉丁語來寫作,因此我可以比較有把握地說,這是用拉丁語寫成的。”
我馬上從椅子上跳起來想要反駁他,這門語言我也學習過,那些像天書一樣的文字絕不是拉丁語。可是他卻接著說:“沒錯,就是拉丁語。隻是有一點,薩克努塞姆將這些字母的順序打亂了。現在我們看到的排列組合完全不符合語法規則,這說明它們顯然是按照某種規律,也許是一種數學方式被重新進行了排列。可是這種規律是什麼呢?”
叔叔陷入了沉思。我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注視著牆上的那幅美妙絕倫的畫像,畫中人正是叔叔的養女格勞本。她本人此刻正待在離這裏不遠的一個親戚家,我的心仿佛也隨她去了那裏。沒錯,教授的侄子和他的養女正在默默地相愛著,而且已經背著他訂了婚。格勞本是個異常動人的姑娘,她有一頭柔美的金發以及一雙湛藍的眼睛,我對她的愛慕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程度。我開始幻想將來與她一起工作和生活的情景,她也是一位出色的礦物學家,每天都能與我一同學習和做研究;覺得累了,我們還能到樹林裏和湖邊去嬉戲。
忽然,叔叔一記重拳砸到了桌子上,突如其來的巨響把我從美夢中拉回了現實。“你看,阿克塞爾,要是一個人準備把寫好的句子打亂順序,最容易想到的辦法就是將原本橫著書寫的詞語豎過來寫。現在,你在這張卡片上隨便寫出一句話,從左到右垂直地寫,每個詞占一列,寫五至六行。”
我立刻照辦了,他看也不看地接著說:“現在再將每一橫行的字母全部寫在一起,各組合成一個詞,寫在同一行裏。”
他拿起最終完成的句子,感到很滿意,認為已經和那份古老的密碼信十分相像了。“盡管我還不知道你究竟寫的是什麼,”他對我說,“但是我很容易就能破譯出來,我隻要將每個詞的第一個字母挑出來組成一個詞,第二個字母挑出來組成一個詞,依此類推便可。所以,你寫的是——”那結果讓他,特別是讓我自己也萬分震驚,“——我很愛你,我的小格勞本。什麼!你愛格勞本?”叔叔站在監護人的立場上嚴肅地質問我。
“第一步,”叔叔又開始說道,“我們得弄清這些密碼源自哪種語言,這非但不難,而且相當簡單。在這封密碼信中,一共出現了132個字母,包括53個元音字母和79個輔音字母。很顯然,這透露出了南歐語係的特征,因為在北歐語係中,輔音字母的數量要大得多。因此它一定是用某種南歐語言寫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