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腿就環在他的腰上,胳膊似乎也隻能環過脖頸,這樣的距離讓她臉蛋立馬又紅透了。一直到重新躺回床上,她還是忍不住緊張的問了一句,“你一直在門口?”
他卻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嗯,而且你洗澡的時候我忘記關門了。”
“混蛋!”
她剛罵完,景顏就毫不客氣的貼過來含住了她的唇瓣與她唇齒相依,像是染了一層水汽,軟軟潤潤的,帶著淡淡的香氣,讓人上癮。
因為眼睛看不到,所以無論他做什麼對於她來說都是猝不及防的,例如這突然的吻,她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心髒每一次劇烈的起伏…最主要的,對麵的人似乎很享受此刻這種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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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顏從浴室燙了一塊熱毛巾出來,將她的頭放到自己腿上枕著,然後將她眼睛上的紗布輕輕拆下來。
“待會不許睜開眼睛,熱敷完了之後就乖乖戴上眼罩休息,能做到嗎?”
“可是我睡不著怎麼辦?”
“我陪你聊天。”
羽笙“哦”了一聲便安靜了下來,任他將溫熱的毛巾敷到自己眼睛上。
他像是知道她睡久了頭會不舒服一樣,雙手搭在她的太陽穴幫她不輕不重的揉著。
她伸出小手摸索著握住他的手腕,輕聲叫他,“景哥哥。”
景顏對於這三個字從來都是沒有抵抗力的,忍不住逗她,“再叫一聲。”
她卻像是一下淡了聲音,甚至有些無力,“我以為是在做夢。”
聽著她驟然低落下來的語氣,景顏跟著心都疼了。
他低下頭在她握著自己的小手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見她動了動,這才說,“不是做夢,嗯?”
見她還要說什麼,他索性打斷,“我不走,永遠都不會走了,我們還有很多的十年要一起度過。”
羽笙像是鬆了口氣,又安靜下來,就這麼枕在他的腿上,任他幫自己輕輕地揉著額角。
上次聽他跟自己說,他再也不會離開了,那時候她還隻認定了一個念頭,一個人毫無雜念,隻因為愛而去愛的勇氣這輩子隻有一次,用完了,就再也沒有了。
但現在,她卻忽然醒悟,原來隻要對方是他,那她便不再需要任何勇氣,因為他可以為自己抵擋一切,就像十七歲那年,他為她撐起了那一片天空,護她安穩,讓她依靠。她可以不用一個人假裝堅強的去麵對世俗的紛擾,可以想哭就哭,可以撒嬌,可以永遠的躲在他的懷裏做那個被她牽著手的小丫頭。
情人手、情人手…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很突然的問了一句,“你和歐晨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景顏把敷在她眼睛上的那塊毛巾拿掉,幫她戴上眼罩,這才不緊不慢的回她,“從醫院出來的那天,或者說,是第二天淩晨,他把你送回家之後。”
羽笙很不滿意的哼了一聲,“原來我身邊都是你安排的眼線。”
景顏輕輕地歎了口氣,“可是我那時候卻很羨慕他們,可以隨時隨地都能看到你,可以跟你一起聊天,一起坐下來喝杯咖啡或是安靜的吃頓飯。”
“我以前是不是太偏激了?”
“是,”他很認真的回她,說著還輕輕地彈了下她的額頭,“那天晚上跟我怎麼說的還記得嗎?雖然知道是氣話,可那四年卻也總害怕真的去找你之後你會做出什麼讓我後悔的事情,好在那天晚上的追尾,我大腦一片空白的就衝了過去,又什麼都沒想的把你送回家,還有在醫院的那天,似乎每次一見到你都是會控製不住自己。”
“那天,你是去幫我買過敏藥嗎?”
聽到這句話他竟有點生氣,“要不然呢?”
她卻很開心笑了起來。
幸好,他一直沒有放棄她,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