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幾個大老爺們恨不得都對他翻個大大的白眼。
像是一下子放鬆了下來,助理突然問了句,“老大好像已經好久不給我們帶甜點了,是不是以後都不用再吃了?”
“以後,”景顏故意賣了個關子,頓了頓才說,“以後你們可以光明正大去店裏吃,終身的,不過不能再免費了,想吃的話必須從工資裏扣。”
會議室的玻璃門突然被叩響,大家都一同看過去,隔著厚厚的磨砂玻璃隻見到一個高挑的身影,然後立馬心領神會,排著隊從另一側門魚貫而出,隻剩景顏一人。
羽溪推門進來。
景顏微眯起眸子打量了她一下,連句客套的請坐都懶得開口,隻問道,“有事?”
羽溪自己坐到了景顏的對麵,隔著長長的會議桌安靜的盯了他一會,忽然笑起來,“被起訴的事情,有沒有給你造成什麼困擾?需要我的幫忙嗎?”
景顏好笑的彎了彎唇角,譏誚道,“這裏沒有觀眾,你想演給誰看?”
“其實,事情的發展有些太順利了,我倒覺得像是老天爺都在幫我,”羽溪輕輕地笑起來,單手撐起下巴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看著景顏,“一開始我隻是想看看你們家作為原告的代理律師,她作為被告,這會是一幅什麼樣的場麵。我並沒有打算真的去打什麼官司,我就是想看著你們不好過,我想看著你為了她不顧自己的事業,最好是能丟了一切才好。誰知那麼碰巧,你出差了,這邊順利的簽過代理合同了,而那個倒黴的歇兒,她正好暈的不省人事了,她們竟然連真正的原稿都沒有拿出來。你說,這是不是老天爺也在幫我?”
景顏配合的點點頭,麵無表情的回她,“是。”
羽溪冷笑著,繼續說,“而你,你竟然為了保護她,連口碑都扔了,一個律師,能把自己委托人的證據給毀了,真是笑話。大家把你們黑的夠慘的吧,你看,我說了,你們真的不應該在一起。”
看著麵前的人,景顏難免還是會覺得失望,忍不住歎了口氣,問她,“有意義嗎?羽溪,你做這些真的有意義嗎?”
她像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臉上精致的淡妝此刻看起來竟有些猙獰,她站起身子,雙手撐在會議桌上,提高了聲音,“她憑什麼可以讓你這麼護著?我就是看不了她從一出生就比我擁有太多太多,同樣是羽霆義的女兒,明明我先出生的,我卻是私生女,而她卻是被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景顏啊,我先認識的你,不對,應該說,如果沒有我,你也不會認識她,對不對?她就是個任性的小孩子,我比她成熟,比她懂事,比她會照顧人,你為什麼就不能選我呢?”
景顏無奈的笑了一聲,十分耐心的一點點告訴她,“其實關於這個問題我後來想過了,哪怕當年我不知道她叫羽歇兒,她就是那個你口中的妹妹,我也一樣會管她,就像我見她第一麵的時候就忍不住把她從地上背起來一樣。還有,我這個人喜歡護短你難道不知道嗎?她的任性,她的不懂事,她全部的缺點,偏偏我都舍不得讓她去改掉,因為她是真實的,這樣的生活也是真實的。我就是要寵著她,毫無條件的,最好寵到除了我,誰也受不了她。”
羽溪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她微皺了下眉,聲音也陡然沉了下來,“如果我說,看著她一點點喜歡上你也是我當時計劃當中的一件事呢?”
他輕輕點了下頭,麵色仍舊平淡,甚至像是帶了淺淺的笑意,“謝謝你的計劃。隻是,計劃之外的,我也喜歡上她了,這個驚喜呢?你喜歡嗎?”
門口那個人聽到這句話後直接推開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