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隻見從帥帳外一名親兵急急忙忙的跑進來,臉色甚是慌張,咚的一聲跪在地上“將軍,快走吧!袁軍殺來了,據此已經不到十裏了。”
“什麼。袁軍來得怎麼如此的快?張、高二位將軍呢?”一旁的程奐問道。
“哼!你還不明白嗎?張、高兩人早已經投降袁軍了。”韓馥身邊的趙浮忍不住開口憤恨的說道,他是武將,是韓馥帳下出了名點火就著的暴脾氣。
韓馥看了他一眼,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然後背著手在帳內走來走去,最後關頭他到不急了,一生少有的鎮定出現臉上,他知道張、高二位將軍是為什麼離開的,也許他們的選擇是對的,韓馥一生都是重文輕武,最注重的是名望,隻要有名望的人都是他的座上客,從開始的禦史中丞到現在的冀州牧都是如此。
“主公,快點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趙浮早就急了。
“主公,十裏,袁軍的騎兵轉瞬及至啊!冀州沒了,現在袁軍如日中天,手裏剩下的一萬弓弩兵,大部分都是老弱殘兵。”程奐也急忙勸說。
“兩位將軍,有今日之局麵都是我的錯,我們已經沒有地方去了,你們帶著晉兒走吧,走的越遠越好,記著,不要回來報仇,過平凡的日子。”韓馥平靜的說道。臉上多了幾分決然。
“將軍!我們不走。”程趙急忙上前單漆跪地,很是堅決。
“什麼都不要說了,你我都是多年兄弟,晉兒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他還是個孩子,就拜托你們了。”韓馥把程趙拉起來。
“父親,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從帳外跑進來一個七八歲的少年,拉著韓馥的手臂祈求的說道。這是韓馥的小兒子,自小聰明伶俐很是討人喜歡。
韓馥用手摸著韓晉的頭,看著眼前的兒子,眼睛裏頓時多了些許溺愛。“晉兒乖,聽為父的話,你和兩位叔父先走,為父馬上就來與你們會合。”
“父親,我不走,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剛才我在帳外都聽到了,我都知道了,父親不走,晉兒也不走。”少年哭著說道。
“走!我沒有你這麼不聽話的兒子。”韓馥嚴厲的說,他知道什麼都瞞不過聰明的兒子。隻有狠心下心來。
“趙將軍,程將軍,帶晉兒拉走。”
“主公放心。”程趙兩位將軍跪下行了一禮。
“父親,,,”少年淚如泉湧。
“哭什麼,把淚擦幹,要記住韓家的男兒隻能流血不能流淚,趕快走!”韓馥轉過身,眼角已經濕潤。
“我不哭,我不哭,,,父親,晉兒不哭。”少年大聲說著,眼淚不住的流出來,畢竟他還隻是個孩子。
趙浮拉著少年的手走出帳外,程奐在外麵已經準備好了馬匹。少年轉過身對著帥帳,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少主,快上馬,袁軍馬上就要來了。”程奐對少年說道。遠處已經隱約能聽到急促的馬蹄聲。
“可是,父親他……”
“少主,得罪了,”趙浮急了,一把抱起少年,放在自己的馬上,絕塵而去。
看著兒子已被送走,韓馥的終於鬆了口氣,再也沒有任何的顧慮了,他知道他輸了,徹底的輸了,輸掉了整個冀州,所有的本錢,他,已經走到了末路。人生的盡頭。
晉兒,希望你能活的快樂,遠離這紛爭的亂世,可是晉兒馬上就要變成孤兒了,對不起!孩子,父親對不住你,以後的路你要自己走了,心中充滿悔恨,晉兒,他唯一放心不下他的幼子,不滿八歲孩子。
看著越來越近的袁軍,韓馥下了一道他人生中最後的一道軍令,讓說有的士兵放下武器,原地遣散,這些士兵都是跟隨他多年的老兵,人總是有感情的,即使是亂世,人之將死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