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馥是個治臣,而不是梟雄,可惜的是生逢亂世,注定結局是個悲劇。韓馥在任冀州牧幾年間,冀州人丁興旺,民豐糧足。可他守不住冀州這片肥沃的土地,先是麴義的背叛,再到荀諶的禮讓冀州,加上張邈的陷害,最後的滅亡。
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轉眼間袁軍的騎兵就以到了大營之外,領兵大將是文醜,副將是張郃、高覽。看著空蕩的韓軍大營,地上擺滿了兵器,旌旗。
文醜很是茫然,向張、高二將問道:“韓馥不會去跑了吧?就算跑了能跑哪裏去呢?”看著這空營,他第一想到的不是有詐而是擔心韓馥跑沒跑。因為局勢太明顯了,韓馥已經沒有翻盤的機會了。
“先進營看看吧!”張郃說道。
這時一個韓軍老卒走過來,眼含著淚水“報!將軍,韓大人死了。”
“什麼?死了?怎麼死的?”張、高急忙問道。
老卒含著淚慢慢的說了出來,老卒的情緒很激動。一點一點的還原之前的一幕。
“將士們!我告訴你們今天的局麵已經沒有辦法挽回了,你們都是最早跟隨我的冀州勇士,你們都是好樣的,你們都是我的好兄弟,而我韓馥不是個好主公,把你們帶到如此境地,卻不能把你們安全的帶回冀州去,我韓馥有負大家的重托,對不起大家了,在你們的背後就是你們的家鄉,那裏有你們的親人,兄弟們我韓馥下最後一道軍令,放下武器,都回家去吧。”韓馥召集全軍將士,下達了他最後一道軍令。
“將軍!”所有士兵都跪了下來,眼裏裏都含著淚。
韓馥揮了揮手,說了一句“都走吧!”就轉身進了帥帳。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士兵滿懷絕望的離開,他怕他忍不住會哭,已經沒有能力帶領他們建功立業了,不能讓士兵們看到他流淚,至少讓士兵們知道他們的主公還很堅強。
“是該結束了,我的晉兒,來世再做父子。”
韓馥自刎了。。
說道這裏,老卒已經哭的快說不下去了。張、高二位將軍也眼角絲潤,畢竟人都是有感情的。
“去,把韓馥的屍體抬出來,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死了。”文醜對身邊的卒子命令道。
“哈哈……早知道你們會對韓大人不敬,帥帳裏已經被我放滿了硫磺等物,想動韓大人你們還不配。”
王忠拿著火折子堵在帥帳口。大聲喊道:“將軍身死,豈能沒有士卒陪其左右。”點燃了……
老卒本名叫王善,當年其母病重,家裏很窮沒錢給老母治病,王善不得已就瞞著老母賣掉了家裏僅剩的幾畝田,正要拿錢給老母去抓藥,誰知地主家丁又攔下王善說什麼他家的是旱田不值錢要退掉,既然這樣說了那就退吧,可那天殺的地主老財說什麼耽誤他功夫什麼的,硬是私吞了他家的田,王善就去理論,結果給狠狠打了一頓,結果王善給急瘋了,就跑到山上的林子裏痛哭,因為他不想讓他母親看到,當時正好一個年輕人路過,看到了王善很傷心的痛哭,就走上去問他為什麼哭的如此傷心,是不是有什麼困難,王善不肯說越想就越傷心就不停的哭,最後年輕人還是知道了王善的困難,於是就幫王善母親治病並要回了他家的田,王善要年輕人留下姓名時,而年輕人就走了。那個年輕人就是韓馥了,後來王善看到上任的冀州牧才知道之前的恩人就是韓馥,於是就改名王忠參軍做了韓馥的親兵,改名忠即為誓死效忠。
官渡之戰後曹操滅了袁紹,途徑此地知其忠義,追其忠義候,表文立碑。其碑文:荒郊白骨臥枯莎,有鬼銜冤苦奈何。半夜數聲淒枕席,十年幾度慘幹戈。英魂無托子孫絕,史筆不知忠義多。欲反髑髏生世樂,近來富貴亦消磨。當然這隻是後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