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容我好生想想。”阮戰臨說道。
“父親!此事刻不容緩,”阮居安站起身子,目光中有些急切的走進阮戰臨,“阮天祁的心根本不在平南侯府,他仇視平南侯府,當年他娘親的死因我們隱瞞了下來,這事如若被阮天祁知曉,他難道還會原諒我們?”
“天祁的娘親的死當年我們也是無奈的。”阮戰臨歎息一聲。提到趙玉敏這始終是他心中的痛。當年他對趙玉敏這個兒媳是極為喜愛。趙玉敏端莊大方,在平南侯府中打理事物有條不亂,阮天祁被送出平南侯府之後她終日以淚洗麵。
當年柳氏設計將她害死,此等伎倆怎能瞞過阮戰臨。但阮戰臨與老夫人卻對外宣布趙玉敏病死,對柳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父親,”如今的阮居安失去了柳飄飄,他最看好的兒子也成了廢人。而阮天祁與王秀姝的身份卻在府中尊貴了起來,連老夫人也要看其顏麵。如若不早些賜封世子,恐怕這平南侯府終究要成為阮天祁與王秀姝二人的,“請不要再遲疑,這世子之位不可給予阮天祁。”
“天祁也是你的孩子,你為何總是仇視與他?”阮戰臨甚是不解。阮天祁與阮居安的關係自打阮天祁入府的那一天就一直僵持著。兩人都視對方為仇敵,阮居安甚至對阮天祁起了殺心。
阮居安卻是冷笑兩聲:“阮天祁真的是我的孩子嗎?”
“你在胡扯什麼?不是你的孩子還會是誰的?”阮戰臨一怔,卻是沒有想到阮居安會講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他怒目圓瞪阮居安,阮居安對上他的神情,卻無半分的膽怯。
如今他才是平南侯府的侯爺,他需要害怕些什麼呢?“當年趙玉敏一心所向的是我二弟阮蘇笙,阮蘇笙對趙玉敏也是喜愛的,我不信他們兩沒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否則為何阮蘇笙一直陪在阮天祁的身邊,陪著他長大?”阮居安道。
當年他對趙玉敏甚是喜愛,趙玉敏是他見過最美貌的女子,不僅美貌琴棋書畫更是樣樣過人。但她的心卻是從來未曾交過他。更連她的笑容對他而言也是奢侈。他見過她最明媚的笑容是她看向阮蘇笙時。
那時候阮居安就已經明白,趙玉敏的心裏裝的人究竟是誰。阮蘇笙在外多年,有過書信回平南侯府,他說他找到了流落在外的阮天祁,並成為了他的師傅,想要將他培養成才。那時候阮居安已有猜忌,阮蘇笙對阮天祁如此上心,說不定這阮天祁就是他阮蘇笙的孩子。
阮居安的猜測並不是空穴來風。阮天祁的一舉一動頗有阮蘇笙的風範,他哪裏像他,哪怕是半分。
“你講的是什麼話?玉敏不是這樣的孩子!”阮戰臨氣急敗壞,阮居安愚昧得令他心涼,趙玉敏的品性在平南侯府中是眾所周知的賢良淑德,阮居安如此詆毀他的亡妻,對趙玉敏簡直是一種欺辱,“你講話前何不問問你自己的心,玉敏生前對你如何。”
“你容我好生想想。”阮戰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