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蘇笙瞧著搖頭笑了笑,他道:“他們未免擔心過頭了,等咱們接到天祁,想必那時候他們才真心感到開心。”
“是啊。”王秀姝道。此時王秀姝的心卻是雀躍的,快要與天祁見麵讓她有些迫不及待。綠繡從懷中取出一個荷包,掩嘴笑了片刻便將這荷包遞給王秀姝。“這是給我的?”王秀姝有些吃驚,這荷包上繡著一個福字,她捏了捏,裏麵裝著一張紙片,想必是去廟中求的吉簽。
王秀姝心中一暖,正要將這荷包掛在自己的腰間,綠繡卻是阻止王秀姝的動作,她伸出手,一把抓住王秀姝握著荷包的右手,她搖搖頭略顯尷尬的說:“這荷包是紅袖縫的。”
“紅袖竟有這樣的心思,真是難為她了,我還以為她隻有對雀生才有如此心思。”王秀姝微微一笑,一旁的阮蘇笙卻是哈哈一笑,王秀姝不解的瞧著他:“師傅這是在笑什麼?”
“大少夫人這是真的糊塗還是裝糊塗?”綠繡搖搖頭,卻是有些無奈。想必王秀姝心中定是萬分緊張,如若平時,她早已瞧出綠繡的意圖,見王秀姝一臉的茫然,綠繡道,“這荷包自然是紅袖繡給雀生的。”
“我就說嘛,這小妮子怎會突然發好心給我秀荷包。”王秀姝恍然大悟,將荷包遞還給綠繡,綠繡眼中流露出一絲笑意,王秀姝知曉她是在嘲笑自己,一時間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都是你綠繡,說話不說清楚,讓我誤會。”
“既然這荷包不是給我的,你在我眼根子晃是作甚?”王秀姝有些莫名,綠繡將昨日與紅袖的閑聊告訴給了王秀姝。昨日綠繡在紅袖的枕下瞧見了這荷包,紅袖的繡工差勁,更是不愛女工,綠繡一下便反應過來,這荷包紅袖定是繡給雀生的。
果真如此,綠繡詢問紅袖,紅袖有些扭捏的點點頭。這荷包她猶豫再三卻是沒敢送出去,綠繡歎息一聲,背著紅袖將這荷包偷偷的收了起來。如今把荷包給王秀姝,便是想與王秀姝商議雀生與紅袖一事。
王秀姝總算回過神來,她歎息一聲,王秀姝自然是知曉紅袖對雀生的心意的,綠荷還在時,她曾聽綠荷講起過。她與紅袖說過此事,想將她許配給雀生。但紅袖卻是一口否決。
現在回想起來,王秀姝卻是有些愧疚。如今紅袖已有十七,她雖是丫鬟,但王秀姝早已當她是自家姐妹,一般人家的女兒,這個年紀早已嫁人,紅袖留在自己身邊如此之久,她感覺自己是耽誤了她。
“等咱們回京時,可以與紅袖與雀生好好談談這件事了。”王秀姝道。她知曉,自己並非強人所難,這雀生對紅袖也是有心的。
“有你的首肯我也放心了。”綠繡道。
王秀姝聽她講這話卻是有些吃驚:“你何時對別人的事情也如此關注了?”王秀姝問道,她與綠繡相處的也有些時日,綠繡絕不是愛管閑事之人。綠繡挑眉,反問:“我管他兩的事情很奇怪麼?”
阮蘇笙瞧著搖頭笑了笑,他道:“他們未免擔心過頭了,等咱們接到天祁,想必那時候他們才真心感到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