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風城,要比白天的風城熱鬧很多,人來人往貫穿幾個大型娛樂場所,和舊時代保留下來的習慣一樣,不管是匆匆碌碌的小人物還是身居高位的大人物,煩勞了一天之後都想找一個地方減壓,釋放心中的沉悶。
然而就連這種最為原始的歡樂地,在混亂紀年的大背景下,三六九等之分也格外的清晰。
凡事都有例外, 要說最為特殊的,還是風城一個叫醉生夢死的酒吧。
這個酒吧從外邊看是中世紀古羅馬的風格,然隻要一進去酒吧的大門,立刻就能感受到一股戰國的肅殺和二十一世紀科技的飛躍。
這兩個本不該同時出現的時期,詭異的被大手筆融為了一體,讓整個格調高雅而不失驚恐之意。
這醉生夢死最特殊的並不在他的設計和裝潢,而是在於它古怪的規定,還被寫成了一副對聯,永恒的貼在了大門口:無論貧窮富有,無論高貴貧賤,來者不拒。
對於這個背離了混亂紀年時期等級森嚴大背景的規定,所有人都保持了默認,沒有人去反對它,沒有人敢去反對它。因為,反對過的人都已經化成了飛灰。
此時,醉生夢死三樓,一個沒有門牌號的房間,門半掩著,從裏麵不斷的溢出來濃煙,讓整個樓道裏都彌漫著煙味。
屋子裏很樸素,隻有一個圓桌兩把椅子,與外麵的富麗堂皇格格不入。
在屋子裏抽煙的,是一個留著大胡子的黑皮膚老頭,他的對麵坐著的正是陸行天。
少頃,陸行天伸手揭開了自己的麵具,漏出了一張及其細膩的臉,並開口說道:“沙德拉,好久不見。”
說完,陸行天從腰間取下了一個皮袋,扔在了桌上,發出哐當的碰撞聲音。
聽到桌麵碰撞的聲音,沙德拉猛然一下睜開了眼睛,兩隻豆大的眼睛圓溜溜的盯著皮袋,“今日,看在你皮袋裏裝的這些東西,允許你向我提出一個問題,不過隻能是一個。”
陸行天眼裏劃過一絲譏諷,隻知道錢的家夥,“我父親他去了哪裏?”
“你父親,我隻知道他並不在地球。”沙德拉慢慢的開口,似乎沒有看到陸行天方才眼裏閃過的一絲譏諷,依然我行我素。
“我知道,我是問我父親他去了哪裏!”陸行天雙眼一陣收縮,瞪著沙德拉。
沙德拉搖了搖頭,淡淡的說了一句,“不知道。”
陸行天知道這是在要錢的節奏,於是又從懷裏拿出了兩個盒子,上麵分別刻著一個五角星,裏麵裝的正是具有智慧的變異虎王基因。
沙德拉掃了一眼盒子,再次搖了搖頭,說道:“你今天隻能問我一個問題,再說這一點東西,還遠遠不夠讓我再回答一個問題。”
陸行天聽完沙德拉肆意的嘲諷,全身溫度開始下降,陣陣殺氣不斷的從身上流出,雙眼波瀾不驚人卻猛地站了起來:“你想要多少!”
沙德拉笑了笑,像是全然不知陸行天的殺氣,伸出了一隻手指頭,說道:“你幫我完成一件事,我就告訴你。”
“說吧?”陸行天坐會椅子上伸出手要拿回那兩個盒子時卻被沙德拉的手按住。
“我要你去保護一個基地,如果有可能你從那裏給我帶回一個女人。”沙德拉依然平靜的說,但他的手卻抓住盒子放在了懷裏,眼裏充滿了激情的光芒。
“名字。”陸行天忽略了沙德拉的這種伎倆,收回了手。
沙德拉看了眼陸行天退回的手鬼魅一笑,說:“NX936基地,至於女人,我要一個非常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