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天在喉嚨裏“嗯”了一聲,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麵具,重新戴在了臉上,一陣風似的走了出去。
陸行天走了出去,沙德拉看著敞開的門,不知道從哪裏取出了一直煙,放在了嘴邊,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還是太年輕了,也好,那就多經曆幾次生死吧。”
語罷,那房門竟然自己關上了,整個酒吧在那一刻都陷入了寂靜,如時間靜止了一般。
夜裏,有些陰寒,在荒野上四處都是覓食者的眼睛。
不過在陸行天釋放出比夜還陰寒的殺死後,那些覓食著都隱蔽了起來,少有幾個沒有隱蔽的,也都不敢上前。
這是新時代和舊時代最為本質的區別,每一個生物通過變異都擁有著力量,絲毫不畏懼舊時代站在生物鏈頂端的人。
陸行天沒有想這麼多,奔跑在荒野上的他依舊是黑袍加身,戴著麵具,背著長槍。
不同的是,回來時腰纏萬貫,走時卻已身無分文。
天快亮時,陸行天已經能看到NX936基地了,同時他也看見了有兩輛軍用越野車正駛向NX936基地。
這兩輛越野車從它們那強橫的性能就可以看出這是新時代的科技。
在每一輛越野車的側麵都印有一顆初生的朝陽,顯示著他們尊貴的地位。
身為三級雇傭兵的陸行天自然認得這個標誌,這是連萊特來公司都不敢抗衡的曦光聯合會。
在模糊的看到其中一輛車頂站著的一個女人後,猛然之間,陸行天再次感受到了萬針紮身的疼痛。
陸行天明白,這是自己的感知在警告自己這次行動的危險性。
而那個女人像是能看到陸行天一樣,特意回過頭衝著陸行天的方向笑了笑。
這一笑很美,同時也肯定了陸行天的猜測,她就是那晚的那個女人。
在陸行天的腦海裏,那個女人從那晚之後就在也沒在NX936基地裏出現過。
他也向基地裏的人打聽過女人,別人也隻知道她叫蕭莉,是在一個禮拜前搬進基地的,靠賣藝為生,因為不肯出賣自己的身體,又要麵臨高昂的居住費,所以她的日子過的很拮據。
現在陸行天在這裏看到她,突然明白了那晚為什麼會有危險的感覺。
在新時代,有能力的女人不多見,可一旦擁有了能力,她們會比凶猛的野獸還要厲害。
兩輛越野車越來越快,揚起了一片片塵土,少頃就停在了NX936基地的大門麵前,一個士兵從車上下來,舉起了手中的話筒,開始喊話讓基地投降。
在喊了一陣後,基地不但沒有投降,喊話的人還被基地上的機槍射傷。
這一明顯的戰爭舉動,徹底激怒了好戰的蕭莉。
她瞬間從車頂鑽進了車內,把坐在駕駛室的人踢出了車外,狠狠的踩下了油門,車就向前飆去,又留下了一場塵土雨。
在距離基地三百米的時候,蕭莉一個急刹車,讓越野車在原地轉了半圈。
而她自己則又奔上了車頂,並在肩上扛著一門舊時代的山炮。
隻聽“轟”的一聲,基地右側的炮樓被移為了平地,蕭莉腳下的越野車也向後退了半米,在地麵擦出了深深一道劃痕。
這是一門明顯改裝過的山炮,被蕭莉扛在肩頭,精準度又高了幾分,一時間讓基地裏的人慌亂起來。
趁著機會,那個負傷的喊話兵又舉起了話筒開始喊話,想借蕭莉的威脅不戰而屈人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