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染於蒼則蒼,染於黃則黃。所入者變,其色亦變。
【注釋】
選自《墨子·所染》。蒼:青色。
【譯文】
(絲)染了青色就變成青色,染了黃色就變成黃色。浸染的染料變了,絲的顏色也隨之改變。
【賞析】
“篷生麻中,不扶則直;白沙在涅,與之俱黑。”說的就是外界對人的影響力。這是墨子見到染絲後而引發的感歎,通過染絲著色來比喻賢臣與奸臣對君主治國的影響,並列舉了大量的曆史事例。如齊桓公染於管仲、鮑叔牙,晉文公染於舅舅犯高偃,則統治了天下。而夏桀染於幹辛、推哆,殷紂王染於崇侯、惡來,則國破家亡,身為刑戮。所以,統治者一定要任用賢能的人,“近賢人,遠小人”,這樣才能使自己不犯或少犯錯誤。從臣君關係推及到生活在社會這個大染缸裏的普通百姓身上,他們時時刻刻受著社會的熏染,所以創建一個健康的社會環境是至關重要的。如果大家能有意識地建設一個良好的教育與生活環境,逐漸改變自己不良的生活習慣,便是為自己擁有良好的思想品德做準備。
【原文】
君子自難而易彼,眾人自易而難彼。
【注釋】
選自《墨子·親士》。自難:嚴以律己,難為自己。易彼:寬以待人,放寬別人。眾人:普通人,庸人。
【譯文】
賢明的人對待自己很嚴格,對待別人卻很寬鬆。平庸的人則寬容自己而苛求別人。
【賞析】
君子常常以“嚴於律己,寬以待人”的標準來提高自己的修養。他們對自己嚴格要求,從難從嚴;而對待別人卻比較寬容,因而自己進步很大,“是故為其難者,必得其所欲焉”;而那些修養不高的人遇事卻總愛責怪別人,所以自己老是止步不前,“未聞為其所欲,而免其所惡者也。”這一思想在孔子及儒家學說中也得到了充分的體現,它成為賢明人士的座右銘。
【原文】
名不可簡而成也,譽不可巧而立也。
【注釋】
選自《墨子·修身》。簡:簡單、輕易。巧:取巧、弄巧,欺詐偽裝。
【譯文】
名聲不會輕易簡單地得到,榮譽也不能靠欺詐偽裝來贏得。
【賞析】
美好的名聲不是隨便就可以成就的。那些不做實事,隻會誇誇其談的人,隻會讓人們對他產生討厭和反感;那些僅有一點成績,就誇大自己功勞的人,眾人不會取信於他。要想得到大眾的認可,就要埋頭苦幹、腳踏實地,並且要懂得謙遜做人的道理,這樣才能取信於民,才能名揚天下。所以,名譽靠投機取巧是得不來的。當然沽名釣譽者也是存在的,但這些虛假不會得到人民的認可,最終也隻能是“雁過無痕”,什麼也沒有留下。
【原文】
誌不強者,智不達。
【注釋】
選自《墨子·修身》。
【譯文】
誌向不堅定的人,其智慧就不能得到充分的發揮。
【賞析】
遠大的誌向和積極的行動有著相輔相成的關係。一個人要想成就一番事業,就必須有堅持不懈、努力奮鬥的精神。如果沒有切實的行動,再好的誌向也是空談。許多的大成就,都是誌向與勤奮相結合的結果。常言道:“有誌者事竟成。”
【原文】
愛人者,人必從而愛之,利人者,人必從而利之;惡人者,人必從而惡之,害人者,人必從而害之。
【注釋】
選自《墨子·兼愛中》。從:跟從,引伸為效仿。惡(wY):憎惡。
【譯文】
凡是愛別人的,別人也必定跟著愛他,給別人好處的,別人也必定給他好處,憎惡別人的,別人也必定跟著憎惡他,損害別人的,別人也必定跟著損害他。
【賞析】
墨子在此強調了“兼相愛,交相利”的觀念。他認為世間的許多事情,不論是感情,還是利益,彼此間都存在著一種相互交換的關係。在與人交往中,用一顆博愛真誠之心去愛別人,那麼你就會得到他們的認同。為別人做一些有益的事,這樣就會得到別人善意的並且有利於自己的回報。相反,在與人交往中,如果隻顧自身的利益、安危,置他人於不顧,甚至是不擇手段、巧取豪奪,那麼也會得到應有的報應。這就是損人者亦不利己。總之,與人交往,不要抱怨,要學會付出,才會得到回報。
【原文】
言必信,行必果,使言行之合,猶合符節也,無言而不行也。
【注釋】
選自《墨子·兼愛下》。合符節:古代符節,以竹製成,長六寸,詔令兵符,皆以此為信。用的時候,剖之為二,每方各持一半,合在一起的為信。
【譯文】
言出必守信,行為要果斷,使他們說的和做的放在一起,就像符節一樣的符合,沒有一句話不實行的。
【賞析】
這句話體現了墨子提倡的言行一致的觀點,實際上也就是做人要講求仁義,要誠信為本。不但口講仁義,還要身體力行,隻有這樣才能取信於民,以仁義之道修身養性,治理國家,建立個人與他人、個人與社會之間的理想秩序。這種思想不僅在幾千年前提倡,在當代的社會主義文明建設中更應積極提倡。隻有使每一個公民做到言行一致,言而有信,社會才能有良性的發展和進步。
【原文】
萬事莫貴於義也。
【注釋】
選自《墨子·貴義》。
【譯文】
萬事沒有比義更為貴重的了。
【賞析】